從老瓷匠家出來後已是夕陽西下,夜風漸起,吹散了一天的燥熱。冰墨一行三個人一同走在街上,朝著薛府的方向行去。街上行人依舊熙熙攘攘,臨近用膳的時辰,街邊的小吃攤子都多了起來,冰墨看見旁邊有買冰糖葫蘆的,便走了過去。
“大娘,冰糖葫蘆多少錢一串兒啊?”
賣糖葫蘆的是個十分慈祥的中年婦人,“三個銅板一串兒,五個銅板兩串兒。”
冰墨給了中年婦人十個銅板,那婦人笑眯眯的拿油紙給包了四串兒糖葫蘆,遞給冰墨,“小公子若是覺得好吃,定要再來照顧照顧老婆子的生意。”
冰墨邊拿出來一串兒邊衝那婦人笑道,“一定,一定。”
樓聿和薛月柏在一旁等著冰墨,冰墨買完糖葫蘆後就小跑著向二人行去,跑到跟前,也不管樓聿和薛月柏要不要,一人給他們塞了一串兒糖葫蘆。薛月柏倒是很喜歡,開心地道了謝,接了過來,隻不過樓聿從沒有吃過這種街邊小吃,很嫌棄地捏在手裏。冰墨倒沒有管樓聿什麼反應,轉過身來就又跑到二人的前麵尋覓小吃去了。
“這是什麼?”樓聿問薛月柏。
“冰糖葫蘆啊。”薛月柏很奇怪的回答道,“堂堂洛王爺不會連冰糖葫蘆都沒吃過吧?嘖嘖嘖,那您一定錯過了太多美食了”
說完薛月柏也把樓聿丟下,朝著冰墨行去,也去尋覓小吃去了,“喂,墨弟你等等我。”
樓聿想起在雲京的時候,冰墨的醉仙樓曾經上過幾道稀奇的菜,連對口腹之欲不是很在意的他都覺得不錯,他又望了一眼手裏的糖葫蘆,小丫頭的眼光應該不會錯吧?
“嘎吱”,樓聿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山楂的清香與麥芽糖的甜膩混合在一起,是很不錯。
冰墨和薛月柏一路走走停停,搜刮了不少小吃,不一會兒,二人的手裏便提了不少袋子,等樓聿跟上他們的時候兩人已經一人捧著一袋子炸小魚,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吃得是好不痛快。
樓聿看見二人閑談甚歡、十分和諧的樣子,心上感覺像是被人掄了一錘子,悶的發疼,嗓子裏也像是被灌了一口醋,酸酸澀澀的,當下,也忘了剛才冰墨給他的那一串味道不錯冰糖葫蘆,出聲嗆道:“也不怕這魚不幹淨,吃了夜間鬧肚子,可有你受的。”
冰墨眨巴眨巴好看的鳳眼,總覺得這樓聿的語氣這般的詭異,得,還是先哄著這位爺吧,但她還沒出聲,旁邊炸魚的老大爺聽見了立刻回到:“公子莫要冤枉了小老兒,小老兒的生意雖然不大,但絕對幹淨,您看這炸魚的油都是每天換的何況小老兒還有祖傳的特殊香料!”
“就是就是,別看不起這街邊小攤,味道說不定比大酒樓開好,不信你嚐嚐!”冰墨說完把自己的一袋子炸小魚遞給了樓聿。
樓聿心想:“還算這丫頭記得自己,還知道讓自己嚐嚐。”他也就沒說什麼,伸手拿了一條炸小魚,小黃花魚被炸的金黃,表皮酥脆,魚肉嫩滑,可謂是外焦裏嫩,再加上用特殊的香料醃製過,可謂是口齒留香。
旁邊吃著正忘我的薛月柏終於回過神,“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就別回府用膳了。”
冰墨自是雙手雙腳讚成,樓聿被冰墨的一條炸小魚哄的高高興興,自是也沒有意見。(洛王爺您的臉呢!)
最後三個人去了薛月柏常去的那家小店,也就是冰墨與薛月柏達成共識的那家。
薛月柏要了三碗豆花,幾碟子小菜,還有一壺陳年花雕。
冰墨見到花雕酒不由心癢難耐,剛要伸手,就被樓聿一巴掌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