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壺酒又空了。
平時幾乎不喝酒的劉悅還在自讚酒量好,卻早已顯示出不勝酒力的興奮和眩暈,翩翩倒倒的躥到榻榻米邊,跪在地上對著的空位指指點點,嘿嘿的笑著說:“冷澤揚,你來呀,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怕你。有本事你來呀!”
然後,她倒在了剛指點的位子,什麼都不知道了。
冷澤揚出現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被喊醒的劉悅見他的第一反應是檢視自己身上的衣服狀況,還好,半點兒走光都沒有,昨天是怎麼穿著的,現在還是怎麼穿著的。
那就是說,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衝著他傻笑,又不好意思的說:“冷大爺,對不起,霸占了你的床,你睡的地板嗎?應該沒有凍著。”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別扭呢?冷澤揚沒好氣的回答:“抱著兩個女人睡,能給凍著嗎?”
她像聽與她無關的話一樣,很平常的“哦”了一聲,出現了思索狀,接著,她問他:“兩個女人跟你一起睡,她們不會覺得尷尬嗎?你如果側著睡,就隻能抱一個,另一個會不會有意見?被子呢,能蓋得了三個人嗎?”
話,沒有一絲醋意、沒有一絲諷刺、沒有一絲捉狹,把冷澤揚的心肝脾肺腎給刺激得透透徹徹。加上她對男人的親密很抗拒的原因,他覺得此行適合把蜜月的蜜去掉,把她當成斐兒的姐姐,把自己當成他倆的長輩。
原定行程被改變了,再沒有浪漫旅程,改為了迪斯尼樂園和海洋公園。本是帶著惡作劇的『性』質,結果,劉悅玩得比斐兒還開心,大叫失策的冷澤揚揪著沒玩盡興的她回c市了。
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冷澤揚的笑來自蜜月旅行中與不少美女共度蜜月,而正牌主角不會告密的。劉悅的笑來自斐兒,斐兒的笑則來自這幾天三人的朝夕相處。當然,他睡著後,相處中有沒有少一個人,他是不知道的。
這種快樂帶進家裏,兩老更加的樂嗬,抱住斐兒又是親又是問的。斐兒一張小嘴甜得讓兩老更加寶貝他了。
這一幕,加大了劉悅留下來與冷澤揚扮演假夫妻的決心。
既然是假,就不能像真的老婆那樣把他的所有當成自己的。她已經用了他不少錢了,僅是這次所謂的蜜月,其花費金額對她來說,也是奢侈浪費得她的骨頭都發痛。何況戲終有結束的時候,到時,就算兒子成家立業不再需要她養,她還得為自己備點兒養老的錢,她不想成為兒子的負擔。
工作,她需要以往一樣的工作。
當她向冷澤揚提出來時,他不以為然的反問:“我冷澤揚的老婆還需要工作嗎?”
她更正:“我隻是你的掛名老婆。”
“這話聽起來不滿情緒很濃啊!”他停住了打領帶的動作,低頭湊近她臉,意有所指的說:“我也不想你隻是掛名。”
她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認真的說:“就是嘛,你也不想我掛著這個名,就變成寄生蟲。我也不想因此自己瞧不起自己,我更不想讓斐兒認為他媽是好吃懶做的人。今天,請你讓我出門,我去向原來合作的人接點兒事來做。你放心,我回來了,就不會再逃跑。我今後出門隻是接工作和交工作,再是接送斐兒,其餘時間,我仍會乖乖待在家裏,沒你的允許,不會出去的。”
本是想引導到另一個話題上,偏偏她說得很誠懇,讓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好吧,就按她的思路走吧!但是,這個是件能實現的事啊!他的老婆去接私活,每月超時間工作也就掙個萬兒八千的,傳出去,他的麵子何在呀,冷家的麵子又何在呀?
但這個女人現在夠聽話的了,如果不答應她的請求,又點兒於心不忍,他更加擔心一的話,如果不讓她工作,她又會沒事找事,到時候出現了麻煩,又得自己收拾殘局。
想了想,覺得答應她的要求才是明智之舉。但是,他又以她工作不能讓冷家沒麵子為由,隻同意她接齊恒的工作。
冷澤揚說到做到,下午提前回到家,把她從無聊的睡眠中喊醒,將一摞資料給了她。“好好做,別丟了我的臉,做好了,報酬會比以前的行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