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消息對紫蘿無異於有人對她說她是男人一樣的震驚與不置信,跳起來再次大聲質問,落地時,整個人一偏,腳崴了。痛苦的坐下,『揉』著腳,一邊呼痛,一邊否定她的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要是和別的男人上床,不會等到懷孕了才逃跑,你會在偷/情後的第一時間就逃跑。”

被熟悉的人說破,劉悅還是決定不承認,解釋沒有第一時間逃跑的原因:“被冷大爺看得嚴,沒機會。”

紫蘿才不相信,質問:“看得嚴,你還會有機會和別的男人上床?你騙鬼去吧!”

“真的。”頭低下了,聲音也變小了:“那天與冷大爺吵架,都生氣了,他說他去找/小姐,我就說我去找/小白臉,沒想到,真出事了。”

“真的?”紫蘿的再次求證,得到了劉悅的點頭。歎了口氣,一拍額頭,借腳痛未起,幹脆仰躺草地,以手遮眼,像念經一樣叨叨:“完了完了,劉悅你完了,放著優質冷大爺的良種不好好用,去找個兩個月出欄的填鴨。你也不怕生出缺胳膊少腿的畸形來?你在知道的同時就該打掉。”

當時還真有過一丁點兒那個念頭,不是因為種不好,是擔心『藥』物的影響,後來得知那些全是維生素,什麼顧慮都沒有了,隻希望可以如願生個女兒。幸福的『摸』著看不出來的小腹,滿臉期盼的說:“也許是個女兒。”

“填鴨的種啊,你以為還能在你肚子裏改良?”紫蘿沒好氣的提醒她,拉住她的手腕借力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要拉她去解決這個問題的地方。

“聶風、聶風。”劉悅大聲的喊起來,“你家紫蘿的腳崴了。”

君子的聶風沒有偷看偷聽她倆說話,劉悅的高分貝聲音累積了更多的音量才把他從屋裏喊出來。

看起來算不上強壯的聶風打橫抱起足有百斤的紫蘿像風一樣旋進了屋裏,完全沒看到喊他出來的人。

果真是不看別的女人的專情男人。

劉悅對著屋子的方向拋出讚賞的笑意,不知裏麵的紫蘿有沒有感受到。她也就難得清靜的沿著水塘故意踩滿鞋的稀泥,好似回到了七歲之前的快樂童年。

回憶到那時,自然又想起刻意忘記的一幕。但此次卻沒有以往的錐心刺骨。

是改變讓自己沒心沒肺了嗎?劉悅自問後望著水中被風吹模糊的倒影笑了。

她突然覺得不去執著的看清水中自已的模樣,讓其與藍天白雲融在一起更加悅目。

這藍天白雲是冷澤揚、冷智、還是冷想?

管他是誰!劉悅又冒出個想法,讓聶風幫忙改變她的身份,她就可以帶著斐兒和肚子裏的寶寶過另外一種生活了。

她把這件事想象得和吃飯睡覺一樣容易。哪知聶風和紫蘿都是一致的拒絕。

劉悅讓斐兒去極盡撒嬌耍賴,也隻得到紫蘿一句推托:“隻要你能說動聶風,我沒意見。”

這在劉悅認為,會是輕而易舉的事。把紫蘿拉離聶風推於自己身後,威脅的說:“聶風,你不答應是吧?好,從今天起,紫蘿是我的了,你休想碰她一下。除非,你答應幫我這個小忙。”

聶風求助的看向紫蘿,她隻一臉幸災樂禍的傻笑。他語氣軟了:“悅兒妹妹,改個身份簡單,但你認為能瞞過揚嗎?我自認沒那本事。所做隻會是徒勞。”

好像有戲。劉悅很大度的揮手:“徒不徒勞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隻管給我改就行了。”

不想,他傻乎乎的來一句:“我問問揚的意見。”

來這兒就是為了逃離冷澤揚,改身份就是為了他找不到,這家夥卻要打電話去問,那不一切都白廢了嗎?

劉悅瞪眼責問:“聶風,你豬頭啊?不許給他打電話,不許讓他知道我在這兒。”

斐兒也點頭附和:“是啊,聶爸爸,我老爸知道我們在哪兒了,會把我們吃了的。”

斐兒的話起不到多大作用,隻證明劉悅不想讓冷澤揚知道她的行蹤又對小孩子說謊話了。

聶風暗暗慶幸,還好前一天跟冷澤揚打電話沒有提到她。可這事能瞞多久,他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想為此激怒冷澤揚,影響到生意上的巨大利益。而誰又知道她何時會回他身邊,以他對她的寵溺,她的枕邊風絕對強勁,到時,也難保冷澤揚不向他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