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方外化山(1 / 2)

太華仙山祖師大殿

“師兄,你太過擔憂了。我跟著你近三百年來,你一直都是傲然天地,無懼妖魔。如今怎麼?”紫華道長站在紫軒道長身後不解的問道。

紫軒道長一手燃香,雙手合十正欲貢祖師。聽紫華道長之語後紫軒道長動作不自覺的停頓下來。良久才將燃香插入香爐。對著正上方所供祖師及曆代掌教牌位行禮之後並未起來。依舊跪在蒲扇之上,望著祖師牌位緩緩道“這大概便是世人所說的‘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你我都三百多了。本該看透生死,可,可太華派不能毀於我手。不然的話,我九泉之下無顏麵對祖師及曆代掌教……”

紫華道長不再言語,隻是微微一歎,從心中認同師兄所言,兩人都望著祖師牌位良久無語。

太華山顛臨仙台

“師姐,我這就要下山去了,我……”慕白雲一襲白衫,身負祖師傳下的‘武商’寶劍。

“師弟,你…...你可以不去嗎?”紫薇眼角微紅,剛哭過不久。紫薇一襲紫衫,語含柔情。“算了,你自己多保重自己,別忘了早日回來。”

“六師弟,注意安全,早日回來,別忘了太華山上有人為你牽掛,不眠不寢,茶飯不思。”一襲青衫的大師兄李涵語帶刁侃,有意無意的衝紫薇擠眉弄眼。

“大師兄……”紫薇臉頰通紅,麵若紅櫻,嬌豔欲滴。

“嗬嗬,不說了。”大師兄李涵連聲大笑,對其他師弟妹們擠眉弄眼道:“走了,別站在這裏阻礙人家談情。”

眾師兄弟妹們含笑離去。山巔之上,白雲藍天之下,兩道人影站立山巔。這一切變得如此的安靜。如此的美妙。兩人良久對立,良久之後,白雲開口打破沉寂:“師姐,我要走了。”

紫薇聞言雙目含淚,腫若紅櫻。:“師弟,從你上山到今天近十五年來,我們從未分開過。師弟,我怕,我不想你離開我。”紫薇倚在白雲肩頭,極盡溫柔。

“師姐,我…我也不願離開你。我…我每天晚上做夢都和你在一起。”白雲從未離開過師姐,情急之下竟有些嘴拙,不知該言何語。

“你騙人,小滑頭,就知道騙師姐高興。”紫薇眼含笑意的嗔道。

“真的,師姐,我不騙你。我可以發誓:

死生契闊,

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注1)

紫薇望著白雲準備離去的身影,欲語還休。

慕白雲立於山巔,微風初起,發隨風揚,略顯稚氣。左手橫胸,右手朝天,手撚劍訣,低語有聲。

“道法天成,

禦劍臨風。

禦劍術!”

負於身後的武商劍頓時光芒大振,似有靈性一般自動從劍鞘飛出,圍繞慕白雲旋轉數圈之後停於白雲身前半空丈徐位置。白雲向上一躍而起,在紫薇關心的話語中應聲答是而去。禦劍淩風,身影晃動間便已好遠好遠。

紫薇望著白雲離去的身影出神,低語許久,似在自言,又似傾訴。

死生契闊,

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微風中一道紫色的身影在風中屹立山巔,對抗寒風,良久不動。

不遠處一個青色的身影向山頂駐足凝望,似有所思,眼含殺意。

這一切的一切,這一切的一又有誰可以預料的到?又有誰可以避開即將到來的劫難?

一切,都是未知,都是冥想,空想……

太華仙山之上無須多提,自是每日修習練劍不止。但言那慕白雲禦劍西來,半行半停,讓從記事來從未下過山來的白雲興奮不已。初上路來也不覺得寂寞,對一切盡是好奇興奮,新鮮無比。

如此日久竟也鬧出不少笑話,初次下山入世的修真少年竟連何為銀兩也不知道,但幸運那山下賣物之主看其可愛,麵善,不似欺騙,便也不追究,放其而去。

但說這一日慕白雲正禦劍而行,忽覺下方不知名的大山之內煙霧繚繞,殺氣衝天,有意無意中朝白雲襲來,但幸殺氣對其似無敵意,似有意召喚吸引慕白雲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