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上清派陶清和赤朱二人匆匆趕,自然是張武差人快馬加急稟報的。陶清平時極少出上清派,此次出現在常人區,沿途所有凡人都禁不住開始跪拜,以為是仙人下凡。
陶清無暇旁顧,直接來到陶盼房中。陶清隻有這一個獨女,見她傷病在床,如何不擔心,恨不得早些將她接回本派治療。無奈陶盼病情才穩住,隻得在此等待數日。
張武參見了陶盼和赤朱二人,稟告了這段時間的經曆。陶清道:“你們救回的小六已經被人送到上清派。我已經將他安置好。我詢問過,南天師派確實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似乎是某種實驗。”
張武問道:“那是什麼實驗呢?”
陶清接著道:“這個實驗我有所耳聞。應該是用利用人的身體替代晶石的實驗。”接著她語氣變得更加嚴厲道:“至於智廣和尚我卻沒見到,以後記住,切不可再與佛教有來往。不然,整個半月恐怕都容不下你!”
張武應答,對陶清和赤朱說:“掌門、師父,呂前輩為了救我們受傷極重,您是不是……”
陶清看了眼赤朱,說:“師妹,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
赤朱脾氣向來倔強,道:“有什麼可看的,又死不了。”
張武見眾人都在陶盼房間,呂折鋒的房間門可羅雀,於心不忍,便過去看望。
呂折鋒躺在場上,臉色已經恢複了好多,隻是傷口上了藥還需要靜養。他見張武進來,笑道:“算你有良心!”
張武奇道:“為何我說有良心?”
呂折鋒笑道:“陶盼是上清派千金,再加上外麵有香氣傳來,想必是上清派高手到了。她們到了,而且我猜想赤朱必然在其中。你看我這裏冷冷清清,特意來看我,我當然說你有良心了!”
張武道:“呂前輩,您真是洞若觀火啊!的確是陶清掌門和我師父來看望盼兒。”
呂折鋒麵容微動,思索了片刻掀開被子起身道:“張老弟,我早已經不再上清派,也沒什麼前輩後輩之分,叫我呂大哥就行。”
張武早知道呂折鋒性情豪爽,便道:“好的,呂大哥。”
呂折鋒道:“哈哈,好。陶清赤朱二人來此,想必不會久待,你我二人將要別過。我見你很對我的脾氣,出去喝一場如何?”
張武知他有傷不能喝酒,剛要勸阻,已被呂折鋒拉著出去了。外出不遠便到繁華地段,酒樓很多。沒走多久就到了一家門麵豪華的酒樓,名叫“風月樓”。
兩人上了二樓單間。呂折鋒要了兩壺酒,四盤下酒菜,自酌自飲了兩杯,才對張武說:“常人地區兩大酒樓,這是第二個,第一個‘醉仙樓’,你見過的。以我看,醉仙樓裏仙未醉,言過其實。倒不如這‘風月樓’,‘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來得瀟灑,別致。”
張武道:“呂大哥綽號‘逍遙書生’,果然名不虛傳。隻是依小弟看,‘風月’二字確實別致,加上‘曉、殘’二字,倒是有幾分憂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