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沒有重點
馬克·吐溫有篇小說,是寫一個嘮叨乏味的人,如何漫無邊際地講述一件事,卻從沒有講到要點的經過。
故事是這樣的:
“啊,我跟你講過我到西部參觀哈比印第安村的事嗎?我們是星期五早上出發——啊,不是,應該是星期四——記得嗎?我告訴過你我們得星期四走,因為星期三我要先去治牙病,我上麵的牙有點鬆動,因此要牙醫幫我修理一下。啊,上帝,那個牙醫真是囉嗦,一直講個不停。幸好他還懂得做生意。我曾和上司提起過他。說到我的上司,你可能不認識他,他真是個怪人,什麼事都要靠我,因為他老是心不在焉。有天,我對愛拉說;?愛拉,假如我哪天不幹了,你想我的上司會怎麼辦??愛拉回答說:比爾,假如你辭職不幹,我就要回家去找媽媽了。你聽這是成年人說的話嗎?”
聽了半天,你都不知道那個哈比印第安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踢到鐵板了
這種性格的人,較諸健談的人數量要少一些,但也值得一提。
當你興致勃勃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找出一個意氣相投的話題來當作談話的材料時,卻發現完全是對牛彈琴。你試了又試,想要逗他講出一些東西,但得到的隻是麵無表情的反應,或幾聲單調的“哦”而已。假如幸運的話——我可從來沒有過——你能聽到一句比較具體的問話——“是嗎”。這是對你的滔滔不絕最大的獎勵了。
這種人似乎完全沒有感性,想從他身上挖掘出什麼智慧或禮貌性的反應,就好象打算到外星球去發行股票一樣困難。他們無法對你感興趣,隻會永遠保持那種鐵板似的安靜,似乎沒有點知覺。他們就如同威廉·史特格筆下的漫畫人物坐在你的麵前——假如那些畫中人能走下畫來的話。
不管談什麼,都喜歡爭論不休
同這種性格的人談話,任何話題都會象回力球一樣,反彈回來打到你的臉上。
這種人好象生而知道每件事的答案,並且能斷然用幾句話,便很有效率地結束任何討論,別人幾乎沒有再發言的餘地。假如你同他有不同的意見,他會毫不客氣地指出你的彌天大錯。
“上帝,你真是瘋了!”他大聲咆哮,“難道你不知道這事早經證實,就是——”或是,假如他當天情緒較好,則會放低聲音告訴你:“不是的,先生,你完全錯了!我告訴你……”
這種唯我獨尊的人,其實也是不成熟的表現。麻煩的是,他們總會告訴你一些事——斷然地、結論性地、魯莽地——而且也不是你特別喜歡聽的東西。
對付這種不成熟的人,隻有一個方法:就是無論他講些什麼,你都唯唯諾諾地表示同意。否則,縱使溫和地表示不同意,一場消耗戰也會把你弄得身心疲憊。與這種人交談,你很難期待能彼此討論或交換看法,因為他隻注意如何把自己的意見說清楚,並且象摩西頒布律法那樣具有不可侵犯的權威性,你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永遠唱低調的人
這是一些對生活悲觀失望的人。在他們眼中,這世界簡直象地獄一樣。他們對人生沒有什麼指望,認為人世間到處是傻瓜、騙子和各式各類惡毒的人;甚至連氣候也變得不穩定,變得比以前更惡劣了。
與這種人交談,你不知不覺地就會感染上這種情緒,變得悶悶不樂起來。因為這種氣氛跟壞天氣一樣,具有不良的影響力,無論你自己的情緒有多好,隻要氣候一變,你的身體很難不被感染。
這類人都是這樣的:每次見麵,她都要向人詳細報告近況。不幸的是,你總是聽不見一件快樂的事。“我昨天上街,想要買些廚房窗簾的布料。沒有一個店員過來幫忙。我足足等了有十幾分鍾。他們並不忙,隻是走來走去,或聚在角落裏聊天。有時,他們偶爾也望我一眼,但我不象是什麼有錢人,不值得特別侍候,竟沒有一人搭理我。其他店的情形也是一樣,我真是受夠了!還有,我的健康情形也愈來愈壞。醫師說,他實在不知道我日子是怎麼過的——我的消化功能已快要完全喪失了!還有這天氣,總是使我的骨頭疼痛難當。象我這種情形,也許你會以為我的家人多少會關心我一點,但是,不瞞你說,我在家裏得不到一點溫暖。這個世界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