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裏?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一個人?”季楚南見到林溪的下意識反應並不是錯愕,而是充滿了喜悅,這讓她或多或少有些不安。
“同學聚會。”林溪想了很久的回答,最終演變為最簡單且最易懂的語言。
“喔,那邊你哥薛凱、呂小玲他們都在,你要不要進去坐坐?”季楚南因為指著包廂的方向,所以此刻他並沒有意識到林溪被某個字眼深深的刺痛到。即便是多年以後,提起來依然會震顫的敏感。
“不,不用了。我還要去昂琴酒吧。”
“你去那裏幹什麼?我記得你以前…”季楚南毫不掩飾他眉宇之間的懷疑和驚訝。
“我一直在昂琴酒吧做駐唱。”
季楚南笑起來的時候,眼眸裏流動著數不清的光,讓人難以忘懷,那是專屬於他的溫暖、醇和的光。
“我倒是很想去現場聽聽你的唱歌水平有沒有進步呢,我記得以前你就很愛唱歌…。”
對啊,他也說,以前…。
“有時間你可以過去聽聽看啊,或者帶呂小玲她們一起過去。”林溪一句看似無心的玩笑話,卻唯獨提起了呂小玲的名字。
季楚南的笑意就那麼僵在嘴邊,囁嚅著嘴唇,卻不發聲。
“呂小玲結婚了。”
林溪肩頭不自然的抖動,輕微且不易察覺。她看不到此刻季楚南說話的表情,隻能憑空猜測,而她的步伐竟極為艱難。
“是嗎?那替我恭喜她。”她還是選擇逃走了。如果她肯回頭,她會看得到停留在他目光裏的陰影,但她沒有。
季楚南直到多年以後的今天,還是沒有大徹大悟到。一旦她決絕地離開,就不會再選擇原路折返。還有另一種說法是,兩條平行線,隻能夠無限接近,卻永遠都無法產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