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波同學,大晚上的,你帶著太陽鏡,能看見我嗎?別再看不清路摔個狗啃泥。到時候,你高大帥哥就變成高大花貓了。”看著高永波耍帥,馬倩倩就一肚子氣,語氣中帶著挖苦的意味。
高永波尷尬的摘下眼鏡。看來對方姑娘對帥哥並不感冒。他必須換一種泡妞策略,主打關懷溫情牌。於是高永波溫柔地問:“馬倩倩同學,這麼晚你這一個人去哪裏啊?”
“要你管啊,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再說,誰說我是一個人的?我有人接站的。”
吃了閉門羹的高永波絲毫沒有氣餒,反而笑嘻嘻在車站出站口故意手搭涼棚四下裏張望,問:“哪有人接站啊?人在哪裏呢?怕是還沒騎驢趕過來吧。”
聽到高永波的調笑,馬倩倩瞪著眼睛,紅著臉,跳著腳四周張望,努力尋找那張熟悉的臉,好徹底粉碎高永波的挖苦。
足足張望了半個小時,接站的人依舊沒有出現。馬倩倩反複拿出手機撥打好幾個電話,總是無有人接聽。這下,小美女徹底慌了神兒,在車站口,跺腳,皺眉,臉色開始緊張和慌亂,時間越往後推移,越是感到孤立無助。黑漆漆的晚上,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即便是一個男人,估計也會緊張和害怕。如果不是高永波在一旁樂嗬嗬得看笑話,馬倩倩肯定是會蹲在地上大哭一場。
高永波在一旁氣定神閑,一會兒掏出把梳子梳理頭型,一會兒拿出塊口香糖扔到嘴裏--竟然吹起泡泡。那副看熱鬧的心情,全部寫在他的臉上。如果此刻給他足夠時間,高永波很情願在出站口外擺張桌子,弄把椅子,沏上壺茶,慢慢看馬倩倩的笑話。
馬倩倩狠狠瞪了高永波一眼,皺著眉頭內心最後下定決心,背起背包,獨自一個人邁步向前方走去。
高永波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女生那麼倔強,居然會孤身一人上路。一方麵佩服馬倩倩的膽量,一方麵又對馬倩倩的衝動行為感到無語。輕輕搖搖頭,高永波雖然花心,對待女人可以比任何男人都“無情”,但是在一個陌生的城市,他沒辦法對獨自一人的女孩子置之不理,隻得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
出了火車站,馬倩倩剛走到路口,馬路邊緩緩開過來一輛黑出租車。車窗打開,裏麵的司機探頭探腦,操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向馬倩倩喊道:“嗨--姑娘,要坐車嗎?您去哪裏?”
因為正是不到八點的時候,下火車的人很多,路上幾乎看不到出租車。馬倩倩在車前猶豫了一下,抬頭張望一下四周,見似乎無車可坐,有些心虛徘徊。
司機見有機可乘,趕緊說好話,試圖攬到活。“姑娘。實話告訴您,現在是打車高峰,您根本打不到車的。還不如坐我的車,照顧一下我的生意,您看行嘛?拉完這趟,我也順道回家吃飯。”
“師傅,您去萍鄉師範學院嗎”
“來吧!上車。師範學院離這裏很近的。”
張望了一會兒,確實沒有其他出租車可坐,馬倩倩猶豫了一下,拉開車門想要坐進去。
即將關上的車門突然被一隻大手使勁拽住。高永波臉色冰冷站在車旁,冷哼一聲,對著馬倩倩吼道:“下車!”
“為什麼下車啊?”馬倩倩被突如其來的怒斥嚇了一跳,表情有些驚慌,不明白剛才一隻樂嗬嗬地高永波為什麼會生氣。
“讓你下車你就下車,廢什麼話?”
見有人跳出來要把自己的活兒攪黃,黑出租車司機不滿意了:“欸--兄弟,你是誰啊。別擋路,讓開行不?”
“不行--因為她是我媳婦。”
一句話,說得司機啞口無言,看兩個年輕人的架勢,任何人都會認為是小兩口在吵架。馬倩倩卻在一旁臉色羞紅,立刻反駁說:“不是的!司機師傅,別聽他亂說。我不是他媳婦。”
“誰說你不是我媳婦?怎麼?就因為跟我賭氣就不承認是我媳婦了?”高永波用軀體靠住車門,伸出結實有力的雙手一把抱住馬倩倩,將她從車裏抱了出來。
柔弱的馬倩倩雖然掙紮著想脫離高永波的懷抱,但是一個柔弱女子怎麼可能擺脫一個經常做健身的結實臂彎。像一隻驚恐的小鳥一般,她很容易就被高永波從車裏抱出來。
黑出租在車裏眼睜睜看著“小兩口”離開,嘴裏不幹不淨地用當地話罵了一句,怏怏不快地將車開走。
在高永波懷裏,馬倩倩手刨腳蹬,嘴裏羞憤地喊叫著,試圖讓高永波把自己放下來。可是高永波臂彎如鐵,緊緊抱著馬倩倩。見懷裏的美女掙紮得太過激烈,公子哥兒高永波突然壞壞地一笑,嚇唬說:“不許動,再動,哥打你的後麵了!”
聽高永波這麼嚇唬自己,馬倩倩頓時花容失色,趕緊噤聲不語。就在高永波得意地以為馬倩倩已經屈服的時候,小姑娘突然狠狠在高永波肩膀上使勁咬上一口。黑夜中,馬倩倩這一口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小虎牙穿過薄衫狠狠嵌入高永波的肩頭。鮮血緩緩順著馬倩倩的嘴角流出,浸透高永波的薄衫,順著胳膊滴落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傳至大腦,高永波眉頭微皺,抱著馬倩倩的胳膊微微抖栗,卻努力沒有鬆開女孩,不讓女孩跌落地上。高永波咬牙關,怒視馬倩倩。馬倩倩絲毫沒有歉意,反而擦幹淨嘴角的血,冷冷地直視高永波憤怒的眼睛。兩個人互不想讓,兩雙眼睛毫不回避的對視,眼神隔空激烈交戰。最終,還是高永波不得不放棄,緩緩地把馬倩倩放在地上。
馬倩倩高昂著勝利的頭,輕蔑的瞟高永波一眼,然後轉頭徑直走向路邊的旅館。
高永波心中冷哼一聲,眼見小姑娘一個人走進旅館,心中的火氣更大,卻又不得不壓抑著怒火,軟下心來,跟著走進火車站旁的旅館。
馬倩倩站在旅館前台,對旅館裏的老大媽打聽是否有房間?高永波走過去,故技重施,拉住馬倩倩的胳膊,樣子裝作苦苦哀求一般,大聲說:“親愛的媳婦,是我錯了,你別一個人住外麵,跟我回家吧。”
見高永波又在故技重施,毀壞自己的計劃,馬倩倩一時氣結,知道越分辨越容易被別人誤解。馬倩倩不理高永波,依舊固執地對老大媽說:“阿姨,您給我一個標間。”
老大媽疑惑的看著兩個年輕人,以為小兩口吵架,媳婦離家出走,便不給馬倩倩安排房間,反而勸解道:“姑娘,你看你丈夫都出來找你了,你就原諒他,跟他回家吧。”
“是啊,媳婦,你就別跟我賭氣了。快回家吧,晚飯都已經涼了,快回家吃飯吧!”
馬倩倩猛然轉過身,氣憤地看著高永波,狠狠瞪上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出了旅館。
高永波轉身向旅館老板娘調皮地笑了笑,轉身追著馬倩倩離開旅館。旅館老板娘則在兩個人身後無奈搖頭。
出了旅館,大街上,馬倩倩突然轉回身冷冷盯著身後跟隨的高永波,質問道:“你,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高永波微微一笑,嘴角迷人地微微一撇,帥氣地聳聳肩。“你以為我願意跟著你啊,如果不是看到你總辦傻事,打死我也不會跟著你。”
“我怎麼辦傻事了?”
神色一變,高永波冷哼一聲,伸出三個指頭道:“你剛才至少犯了三個關鍵性的錯誤。首先,你孤身一個女生來到這個城市,你先要搞清這裏的狀況,張口就來了句純老北京音‘師傅’,人家就會知道你遠道兒來的,雖然江西是‘十裏不同音’,但至少你也應該學會招呼一句帶些江西口音的‘老表’;第二,即便沒有出租車,你也應該坐公交車去你想去的地方,怎麼能打黑車呢?上了賊船,你想下賊船就困難了;第三,火車站旁邊的旅店能住嗎?對於一個單身女生,這可是大忌,絕對不能住在人員太雜、治安太亂的地方。你說,你這樣愣頭巴腦的我怎麼能夠放心。”
高永波句句話如同重錘,敲擊在馬倩倩的心頭,讓小女生頓覺無地自容慌了神,啞口無言。
見降服住小女生,高永波輕輕撫一下自己額角的頭發,趁熱打鐵道:“這樣吧,今天太晚了,我們先找地方吃點兒飯。放心吧,一會兒我會帶你找住宿的地方。”
馬倩倩默默跟在高永波身後,心懷戒備,隻是看見高永波肩頭那道血痕,心中突然感到一絲愧疚。
此刻遠在北京。與莊小嫻分手以後,王祖庭仍在鍥而不舍的繼續在網上四處交友,爭取早日完成結婚大事。
打開電腦,登陸qq。
落霞孤鶩:嗨,美女。
Iceberg:帥哥。
落霞孤鶩:吼吼~~我是帥哥哥,你是美妹妹。
Iceberg:我不美,我很醜。Very ugly。
落霞孤鶩:那麼我就是醜哥哥,你是醜妹妹。總之,咱們兩個是瘸驢配破磨。
Iceberg:切
落霞孤鶩:切什麼呢?切菜?切肉?
Iceberg:瞎切。
落霞孤鶩:哎呦,那你可要看好你的刀,千萬別切到旁邊的我。
Iceberg:去,去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