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住在這裏啊。”
“真是太匪夷所思,但……但代林跟我說是她也在這裏住呀。”木雁望向我的雙眸中滿是不解。
“你想多了啊,”我趕緊澄清說,“它現在是我在住,屬於我的房子。”
“怎麼會,那可能如此巧合?”木雁掏出手機查看著簡訊,“但是……代林跟我說的地方就是這裏沒錯啊。”
我利用這個時機順勢請她進門:“都到門口了那就進去休息下吧。”
木雁點點腦袋:“嗯,就叫我瞧瞧一名大夫的房間到底是啥樣好了。”
我跟著木雁各個屋子看了一圈,她皺著鼻子道:“你這裏也真夠亂的啊。”
我笑著叫木雁坐著,在倒水的同時邊講:“打剛開頭你已經錯嘍,不能說‘一名大夫的房間’,要說一個男人的房間,大夫被人稱作大夫,這是因為在醫院裏麵穿著工作的大白褂,但在這裏,就隻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木雁從我手裏接過輩子,坐到沙發裏,說:“大白褂?應該稱作白大褂才對吧?”
“獨特叫法,我個人原創。”按開電視機,我隨手選了電視節目,“像你們這些研究設計人的著裝都非常講究對吧!”我說了句廢話。
木雁低下腦袋瞧瞧身上正穿著的淺黃色短袖跟米黃色的長裙,揚起腦袋講:“怎麼會,覺得能夠適合你自身就行啦。”
“這樣啊。”我轉過腦袋避開木雁的眼神望向電視機,電視台正放著一檔古裝劇,情節轉到地痞正想輕薄一名女子,這下我有點慌起來,垂眼觀察木雁,她貌似也有點不知所措,垂著腦袋翻看著茶幾上的時裝雜誌,見狀我趕緊換節目。
不知怎麼搞的,有點茫然無知的想法,看著這個機靈開朗的蘇州女生我有點講不出話的感覺,有點不安。
“你的老家在什麼地方啊?”木雁的問題緩解了尷尬。
“在北京。”
“在北京呐”
“嗯,”我衝著她問,“你去過哪裏嗎?”
木雁擺擺腦袋:“我到了北方以後就總是很想去看看,但是一直沒有時間去。”
“看什麼時候我領你去轉轉,我為你做不花錢導遊。”
“好啊!”木雁的雙眸一亮,“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不會的,那你可以……”其實我並非非常擅長跟女生索要手機號。
“怎麼啦啊?”
“可不可以留下手機號?”突然有點尷尬的問她。
“沒問題,那你記一下啊:14869431……”
我趕緊記住,也將我的手機號告訴了她。
我倆在一塊兒又隨意的說了會兒,時間流逝得非常快。確實,跟她一快時覺得時光匆匆就溜走了,非常寶貴。有時我還會幻想若跟她在一起過上一生會不會也是眨眼就過去了呢?
開心,由內而外的開心。
“很晚啦,我要回學校了,非常開心認得了你。”木雁起身準備離開。
“等下子,還是一同吃點東西好了。等會兒我陪你去學校。”我確實非常想跟她多過上一段時間,一下子就行。
“算啦,我看還是先回學校。”她拿起包的帶子跨到肩膀上麵。
可是在我不斷的邀請過後,她還是允諾和我一同吃飯。在我和她走到一家飯館的單間裏,拿著菜單的瞬間,才驀地想起我所有資金隻剩二十幾塊了。
汗水,突然流了下來,暗自不斷的抬手抹拭掉。木雁見到後打上空調說:“天挺熱的。”
我勉強勾起嘴角笑了下,將菜單放到她手裏:“嗯,確實。你瞧瞧愛吃點啥?”
木雁自然的拿過我遞過去的冊子,叫過兩個菜,之後我繼續補上兩個。心中十分痛苦,痛苦荷包裏沒有錢了。
這頓飯我吃得非常高興,也非常心酸。高興我在跟我欣賞的女生邊吃飯邊侃大山;心酸的是現在我非要受到荷包空蕩蕩的煎熬,這可能才是疼並愉悅著。吃飯中,我曾想到打手機給四崽、給馬靜嫻,或者是曹主任和辦公室的兩名實習學生借錢。可我還是沒這樣做,我必須在木雁麵前樹立良好印象,不可以搞得太丟臉。我假說去衛生間跑至收銀處,好講歹講店家才接受我將身份證抵壓到店裏改日帶錢過來贖的做法。
我返回包間裏,木雁說:“有需要我幫忙你盡管說啊!”
“哈?”突然我有點手忙腳亂,莫非她看穿了我現在的窘境?
木雁遞過一張紙巾到我麵前:“看你流了非常多的汗呐。”
我在心底歎息,拿過餐巾紙擦幹汗水:“對啊,確實……好熱啊!”
吃飽後,我走著把她送到宿舍。
中師大學,學習服飾的設計行當,說不定她跟馬靜嫻認識,改天去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