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傲嬌的說完,聳聳肩,坐到旁邊的書桌旁邊,掌起身邊的微弱的蠟燭,然後悠閑的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本看起來有點泛黃的書籍。
阮鳳舞被氣得咬牙切齒,“蕭子風,你再說一遍。”
蕭子風從書中抬起頭,無辜的睜著大眼睛看著她,“不願意接受懲罰是嗎?那來給我揉揉肩,最近頸椎有待呢疼痛。”他慵懶的說著,剛才那般淩厲和冷峻早已經消失殆盡。
阮鳳舞本來拉著的臉,這時一聽他那裏疼痛,麵部表情也揉了很多,可是仍舊倔強的不去關心和搭理他,就那樣站在亂糟糟的書海裏,沒有要去整理書架的意思,更加的沒有要去幫他揉肩的意思。
“蕭子風,對於金山的事情……”她剛開口,卻被蕭子風打斷。
“你想知道是怎樣走漏風聲的嗎?你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嗎?”蕭子風抬起頭,看著麵前的阮鳳舞,眼神中有半點的恍惚。
“來,過來坐。”蕭子風招著手,示意阮鳳舞做到自己旁邊,整個書房能坐的地方,也隻有他旁邊,阮鳳舞剛才在打鬥的時候,確切的說是在躲避的時候還是消耗了一定的體力,所以他讓坐,她沒有必要再僵持。
“左手伸出來。”蕭子風霸道的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阮鳳舞立即把手放在背後,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幹嘛?”她無心要跟他反著來,隻是左手剛好被南宮滄月的長鞭打中,現在還火辣辣的疼,依照她的力度,估計現在自己如玉般的小手背,已經不堪入目了吧,她不想把自己不美好的一麵展示在他的麵前。
在心中嘲笑著自己,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蕭子風立馬陰沉下來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死啦硬拽的把她的手給拉過來,他在剛進書房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手背上那條觸目的傷痕,他本來想當場就把南宮滄月就地正法了,可是在一想,如今他們跟南疆還是同盟的關係,不能再這個時候動她,所以他的氣就轉移到她的身上,氣她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的愛護自己。
阮鳳舞明知道掙脫不開,可是還是要徒勞無功的去掙紮一下,被他大手捏的手腕都生疼了才放棄掙紮。
他沒有任何話,隻是默默的從懷裏掏出一盒什麼東西,然後輕輕的吹了吹自己的手背,再用手溫柔的幫她擦拭起來,在那藥接觸到皮膚的時候,她感覺一陣清涼,瞬間剛才那般灼痛的感覺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疼痛估計是剛被蕭子風捏疼了的。
“疼嗎?”蕭子風柔聲問道,再次幫她吹了吹。
阮鳳舞隻覺得他那魅惑的吐氣吐在自己的手背上,反而引起一個激靈,立馬縮回手。
“謝謝你的藥,不疼了。”她慌亂的收拾起自己的心緒,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會這般的讓人覺得尷尬和不安。
蕭子風看著她可以疏遠的樣子,心中一緊,“鳳舞,對不起,剛才我是因為太氣了,氣你不保護好自己,氣我自己,所以才會那樣說話,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原諒我好嗎?”
他柔聲的對著阮鳳舞說道,又好像回到了以前那樣,不管誰錯誰對都是他先低頭道歉的時候,阮鳳舞鼻子一酸,最最受不了就是他滿腹的深情和柔聲的話語。
抬眼看著他,他正深情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很不安,應該是因為剛才他認為的過錯。
“子風,我沒有在生氣,我隻是想要得到一個原因,一個為何要推開我的原因?是因為南宮滄月嗎?還是因為你所謂的推開我就是在保護我對我好?”
麵對她的步步逼問,蕭子風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曾經想過,把真實的原因告訴她,可是他害怕,從此她不會再願意見到自己,從此會不屑再跟他說一句話。
“舞兒,沒有什麼原因,緊緊是因為是你先離開的,所以我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你來踐踏,我是一個帝王,不是你的奴隸,你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咱們的性格本來就差太多,枉我當初一心的以為你隻要進了宮,就會改變你的個性。”他做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著。
這樣的答案或多或少都會讓阮鳳舞受傷,可是明顯不夠有說服力。
“好,很好,既然你這樣驕傲,那就賜我一紙休書,我真的不介意一生中被同一個男人休兩次的。”她含著淚,倔強的說道,隻是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男人,並沒有說出他皇帝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