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諾,意大利天文學家。他積極宣揚哥白尼的“日心說”,最後被宗教裁判所判處火刑,燒死在羅馬城的百花廣場。
哥白尼死後的第五個年頭,也就是1548年,布魯諾出生在那不勒斯附近的一個小城鎮。
他的家庭原來是貴族地主,然而那時已經走向沒落。年少的布魯諾過的也是粗茶淡飯的貧困生活。15歲那年,父親迫於生活的壓力將他送進了那不勒斯市的聖多米尼克教團所屬的馬賓裏修道院。在這裏,布魯諾一呆就是十年。
在修道院中,布魯諾印象最深的是他第一次吃“聖餐”。由於家貧,他在家中過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因此當他第一次吃“聖餐”時心裏十分高興,以為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頓,至少可以填飽肚子。然而結果令他大失所望,隻領到了一塊餅和少許淡味酒,根本就不能填飽肚子。當他懷著崇敬的心情去品嚐這些由“聖體”、“聖血”轉化而來的食物時,卻沒有什麼特別的滋味,吃了以後也沒有感到有什麼靈異,於是他對人們所宣揚的聖餐的價值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在修道院後來的生活中,還有許多東西與他所想的有很大的差距,他甚至覺得《聖經》所宣揚的一切根本就不符合實際。
一個偶然的機會,布魯諾接觸到了意大利文藝複興時期的一些進步著作。自由的思想好像陽光一樣照進了久經禁錮的心田。也就是在修道院這個禁地,布魯諾偷偷地閱讀了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為了怕別人發覺,他總是在深更半夜爬起來,借著聖堂的燭光,甚至有時在月光下如饑似渴地閱讀。哥白尼的“日心說”似乎有一股無窮的魅力,吸引他去進一步探知與《聖經》上所說的完全不同的世界。理性和良知像春雨一樣滋潤著布魯諾的心田。“《聖經》上所說的與現實太不一致了。”他常常對自己這樣說:“我必須摒棄它。”“叛逆”的火種在他的心裏逐漸燃燒起來,而且越來越旺。他拿起筆,寫下了頌揚“日心說”的詩篇《哥白尼的光輝》:
你的思想沒有被黑暗世紀的卑怯所沾染,你的呼聲沒有被愚妄之徒的叫囂所淹沒。
偉大的哥白尼啊,你的豐碑似的著作,在青春初顯的年代震撼了我們的我們的心靈。
很快,布魯諾的叛逆行為被教會發覺了。在最黑暗的中世紀,教士、教徒和神父不得有任何自由的思想。修道院責令他公開認錯,從根本上拋棄違反《聖經》的思想。可是布魯諾堅決不屈服,他義正詞嚴地說:“想叫我從一個為美德服務的自由人變成一個假仁假義、可憐而愚蠢的驢子,我不幹;我不能、也不願放棄我的思想。我沒有什麼可放棄的東西。”
由於布魯諾堅持自己的理念,修道院很快就向羅馬教廷指控他為異端,多種罪狀共計130條。迫於無奈,他決定逃出多米尼克修道院。意大利的土倫、熱那亞、威尼斯、帕多瓦、羅馬都留下了他的足跡。但隻要在意大利,他就明顯感到宗教裁判所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一樣籠罩著他。1578年,他不得不背井離鄉,翻越阿爾卑斯山,逃亡數千裏,來到了新教盛行的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