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葛然將自己所知跟三戒和尚一一說了,當然,他說的頗為客觀,並未帶入自己得意見,他知道既然大和尚並不是很相信他,他不如大方些,不帶入個人傾向免得叫大和尚反感。
與三戒和尚見麵之後,葛然馬不停蹄得朝著與無塵宗來人得約定地點去了。
無塵宗來人叫做玉成子,名聲不顯,雖然是三大法統之一的大師兄,但是此人確實沒有做下什麼名傳天下的大事,不如那三戒和尚來的名氣大。
當然,既然玉成子能成為無塵宗三大法統之一的大師兄,顯然也不是易與之輩,葛然倒不會因為其人名聲不顯就心裏輕視。
玉成子最近很忙,先是去貴州收了金灘蟲母,接著就是清剿殘餘在貴州的妖蟲,要不容易將那些蟲子清剿幹淨,回到無塵宗還沒有休息多久,就又被宗門派出來做事了,他這個玲瓏法統大師兄做的還真是勞累。
無塵觀之事在他還沒有到達玉京城之前就已經有所耳聞,不過畢竟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還是要見見具體情況才會下結論。
聽聞正一教的人要見他,他自然不會拒絕,畢竟正一教是第一個受害的教派,而且最快派遣了人手前來玉京城,知道的肯定比他多了不少。
葛然與玉成子見麵,互相恭維一番,說了些沒營養的恭維之詞之後才進入正題。
葛然對於見到無塵宗之人和禪音寺之人的說辭心中早已布下腹稿,都是他與孫侯反複核對,反複研究過的說辭,務求毫無漏洞,說辭嚴謹。
要是因為不小心出現一些小細節之上的失誤,叫他們心存懷疑那才是壞了大事。
要知道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不需要是不能前後自洽的那種謊言,叫人一聽就能拆穿,隻要是一點小細節對不上號,他們就能發現,所以葛然不得不慎之又慎。
玉成子對於葛然的說辭倒是連連點頭,對於葛然認為此事是紫霄觀所為十分的讚同,當場與葛然約定要去紫霄觀討個說法。
葛然聞言,心裏大喜。
這回雖然三戒和尚雖然沒有被他說動,但是這玉成子卻對紫霄觀的敵意絲毫不遮掩,這樣也夠了,集合正一教和無塵宗的力量,覆滅紫霄觀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玉成子對紫霄觀的敵意是毫無遮掩的,但是這不代表著玉成子心裏就認定紫霄觀是幕後黑手。
玉成子對於無塵觀之事其實心裏並無判斷,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但是他卻附和葛然之言,自然有他的道理。
道理也很簡單,如今三家在玉京城的根基都已經失去,但是紫霄道庭之下的紫霄觀卻毫發無損,這豈有此理,不管幕後黑手究竟是什麼人,但是除掉紫霄觀卻是可以極大的幫助宗門,不然到時宗門支持的藩王打到玉京城,相比於紫霄道庭支持的人實力豈不是差了一大截。
所以無論誰在幕後推動,打掉紫霄觀這個紫霄道庭的玉京城棋子都是十分必要的。
至於無塵觀的事情,倒還不急,慢慢調查就是。
他總的叫大軍抵達玉京城之前拔除紫霄觀這個釘子。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附和葛然之言,隻要葛然和他的目的相同,他自然會支持,等到將紫霄觀處理了,再談其他事情也不遲。
葛然與玉成子預定好時間之後才回去,雖然今日的目的沒有全部達成,但是說動了玉成子對他來說也足夠了,在紫霄道庭的人還沒有前來救援的時候,紫霄觀必不能抵擋他們兩家的攻擊。
葛然當然不會偷襲,而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打上門去,道理站在他的這邊,所以抓緊時間將紫霄觀滅了紫霄道庭也不能挑出什麼錯處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葛然已經感覺到這次爭龍事關重大,恐怕引發宗門之間的全麵戰爭也是在所不惜的。
如此一來,到時候還是得靠實力說話,紫霄道庭雖強,可也不能以一敵二。
第二天,三戒和尚在葛然得力邀之下也打算去紫霄觀做個見證,葛然和玉成子自然是去紫霄觀討要一個說法,其實眾人都明白,最終這個所為得討要說法將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紫霄觀也深知兩人得來意,所以幹脆就開啟了法陣,拒不讓兩人進入。
他們這般作為,葛然和玉成子簡直要笑掉大牙,如此作為,就算不是他們做的也成了他們做的,這樣做豈不是心虛。
雖然他們兩個明麵說這樣說著,可是心裏卻不得不說紫霄觀得所作所為十分明智。
要知道兩人此來本就是打著尋那紫霄觀麻煩得想法,追究其導致自家宗門下院毀滅之事,無論如何,紫霄觀也自辯不得,因為無論他們如何自辯,兩人定然都是不信的,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所以最終還是要用手中的刀劍說話。
如此一來,不放兩人進入紫霄觀,開啟護衛道觀的符陣禁法才是明智之舉。
方正奇雖然平庸了些,但是腦子還是很清楚的,紫霄道庭的援軍就在路上,隻要紫霄觀能夠堅持到紫霄道庭之人來援,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禪音寺的三戒和尚見此,倒是笑眯眯的不說話,對葛然勸說他與兩人一起將紫霄觀滅了為宗門下院的人報仇的提議置之不理。
葛然隻好與玉成子商量,如何破開紫霄觀的符陣禁法。
玉成子身形倏然化作流光,鑽入背後的純鈞劍內,純鈞劍於半空浮起,哧溜一聲就將那符陣鑽了個破洞,叫純鈞劍鑽了進去。
方正奇也太高看自己道觀的守衛符陣了,要是那些宗門的護門大陣,玉成子倒是奈何不得,可是區區一個下院的法陣,還阻攔不住玉成子。
葛然見此,對著三戒和尚笑道:“大和尚可看出這位無塵宗的玉成子道友是以陰神之神前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