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騎將領帶馬來到公主的軒車前,恭敬地道:“公主殿下,有一對婦孺擋在了車隊的前麵……”
“燕雄,你是怎麼做事情的,你知不知道本公主出城要做什麼,有多麼的心急,區區一對婦孺你都應付不過來嗎?他們擋在車隊的前方,你就給我用馬踩過去,不懂嗎?”
“是,公主!”被公主訓斥了一番的輕騎將領重新回到輕騎隊的前方,對手下的輕騎士使了一個眼色。八名輕騎士用馬鞭抽打著馬臀,馬嘶鳴一聲對準那少女與小男孩就衝了過去。
秦龍怒火中燒,堂堂一個公主,竟然能夠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實在讓人無法忍受,他本想出手,可是一旁的燕雨寧卻率先衝了出去,閃落到那少婦的身邊,拉著那少婦躲到了一側。
“雨寧,是你?”那少婦顯然是認識燕雨寧的,眼神裏盡是感激的神色。
“大嫂,傷得重不重。”燕雨寧眼裏滿是關切的神情。
少婦搖了搖頭道:“我沒有事兒,隻是虎兒他卻受了傷,不知道這一道長長的血痕什麼時候能夠消掉,唉。”少婦歎了口氣。
燕雨寧胸中滿腔的憤怒,眼前這個少婦名叫許玉環,是他一個結義大哥的妻子,但他的那個結義大哥幾年前就在一場戰爭中死亡了,留下這一對孤兒寡母沒人照顧,燕雨寧經常給這對孤兒寡母送些東西,米、糧、麵粉之類的生活品,隻要有時間就會幫助他們照料田間的耕地,久而久之,燕雨寧與許玉環之間有一種誰都不願意說出來的好感,可他們卻誰都不願意走出那道屏障。
如今看到許玉環受辱,燕雨寧很難平息心頭的怒火,但他也隻能夠強行地壓製住,幸好這一對母子受的傷都不重。
端坐在軒車中的欣軒公主,看到燕雨寧將那一對孤兒寡母救下,而且看到自己的軒車,竟然還敢站在那裏不過來問安,冷哼一聲道:“燕雄,將那對母子給我押解起來,淩遲處死,若有敢救之人,同樣待之!”
燕雄翻身從馬上跳下,跟著四名輕騎士來到燕雨寧的麵前,燕雄與燕雨寧是認識的,可以說也算是死對頭了,燕雄皮笑肉不笑地衝燕雨寧抱了抱拳說道:“燕侍衛,公主有令我燕雄自然要執行,請將那對母子教給我的手下……”
燕雨寧咬著牙,哼道:“我看誰敢動他們母子!”
這時欣軒公主一把將紗簾掀開,怒視著燕雨寧道:“燕雨寧,你敢違抗本公主的命令?不要以為你是燕風的侍衛,就敢在本公主的麵前放肆,你若再敢阻攔我懲治那對母子的話,你燕雨寧也別想活下來。燕雄,你還不動手!”
“來人,給我拿下那對母子!”燕雄得到公主的命令,呼喝起來。
四名輕騎士亮出寶劍,齊齊地向許玉環母子靠近。
燕雨寧將目光落到欣軒公主的身上,咬著牙,單膝跪倒在地,衝欣軒公主抱拳道:“欣軒公主,剛剛這對母子若有得罪你的地方,我燕雨寧願意一人承擔,你要殺便殺,我燕雨寧絕沒有任何的怨言,請放過這對母子吧。”
“來人,將燕雨寧一起拿下,與那對低賤的母子一同淩遲處死!”欣軒公主威喝了一聲。
燕雨寧緊緊握著拳頭,苦苦一笑。
這時候燕雨寧帶著的十七騎士一同出現在燕雨寧的身邊,亮出了自己的劍,其中一個燕雨寧最好的兄弟說道:“欣軒公主,你沒有權利處死燕雨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