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認為,每門學科均有其獨特的功能,凡有所學皆會促成性格的發展。在17歲之前,廣泛而全麵的學科內容是為了培養公民的一般素養,而對於未來的哲學家來講,前麵所述的各門學科都是學習辯證法必不可少的知識準備。文法和修辭是研究哲學的基礎;算術是為了鍛煉人的分析與思考能力;學習幾何、天文,對於航海、行軍作戰、觀測氣候、探索宇宙十分重要;學習音樂則是為了培養軍人的勇敢和高尚的道德情操。同時,他還很重視選擇和淨化各種教材,如語言、故事、神話、史詩等,使其符合道德要求,以促進兒童心智之發展。
就教學方法而言,柏拉圖師承蘇格拉底的問答法,把回憶已有知識的過程視為一種教學和啟發的過程。他反對用強製性手段灌輸知識,提倡通過問答形式,提出問題,揭露矛盾,然後進行分析、歸納、綜合、判斷,最後得出結論。
柏拉圖的教學思想幾乎涉及到教學領域中的所有重要方法,這些都給了後世教育家們以巨大的影響和啟迪。
但是,柏拉圖誇大了理性發展在教學中的意義。他主張的通過回憶和沉思冥想以致知的教學過程,反映了他對掌握知識理解中的唯心主義傾向。特別是他把理性絕對化、孤立化,使感覺和理性之間對立起來的思想,以致成了中世紀經院派教條主義教學方法的理論基礎。他有一句名言:不知道自己的無知,乃是雙倍的無知。
後來,柏拉圖建立的學園由他的弟子們代代相傳,一直持續了9個世紀,為古代的西方培養了大批學者。
柏拉圖認為,任何一種哲學要能具有普遍性,必須包括一個關於自然和宇宙的學說在內。柏拉圖試圖掌握有關個人和大自然永恒不變的真理,因此發展一種適合並從屬於他的政治見解和神學見解的自然哲學。
柏拉圖認為,自然界中有形的東西是流動的,但是構成這些有形物質的“形式”或“理念”卻是永恒不變的。柏拉圖指出,當我們說到“馬”時,我們沒有指任何一匹馬,而是稱任何一種馬。而“馬”的含義本身獨立於各種馬(“有形的”),它不存在於空間和時間中,因此是永恒的。但是某一匹特定的、有形的、存在於感官世界的馬,卻是“流動”的,會死亡,會腐爛。這可以作為柏拉圖的“理念論”的一個初步的解說。
柏拉圖認為,我們對那些變換的、流動的事物不可能有真正的認識,我們對它們隻有意見或看法,我們唯一能夠真正了解的,隻有那些我們能夠運用我們的理智來了解的“形式”或者“理念”。因此柏拉圖認為,知識是固定的和肯定的,不可能有錯誤的知識,但是意見是有可能錯誤的。
在柏拉圖的《理想國》中,有一個著名的洞穴比喻來解釋理念論:有一群囚犯在一個洞穴中,他們手腳都被捆綁,也無法轉身,隻能背對著洞口。他們麵前有一堵白牆,他們身後燃燒著一堆火。在那麵白牆上他們看到了自己及身後到火堆之間事物的影子,由於他們看不到任何其他東西,這群囚犯會以為影子就是真實的東西。最後,有一個人掙脫了枷鎖,並且摸索出了洞口。他第一次看到了真實的事物。他返回洞穴並試圖向其他人解釋那些影子其實隻是虛幻的事物,並向他們指明光明的道路。但是對於那些囚犯來說,那個人似乎比他逃出去之前更加愚蠢,並向他宣稱,除了牆上的影子之外,世界上沒有其他東西了。
柏拉圖還是西方教育史上第一個提出完整的學前教育思想並建立了完整的教育體係的人。柏拉圖中年開始從事教育研究活動,他從理念先於物質而存在的哲學思想出發,在其教育體係中強調理性的鍛煉。他要求3—6歲的兒童都要受到保姆的監護,會集在村莊的神廟裏,進行遊戲、聽故事和童話。柏拉圖認為這些都具有很大的教育意義。7歲以後,兒童就要開始學習軍人所需的各種知識和技能,包括讀、寫、算、騎馬、投槍、射箭等。從20—30歲,那些對抽象思維表現特殊興趣的學生就要繼續深造,學習算術、幾何、天文學與和聲學等學科,以鍛煉他的思考能力,使他開始探索宇宙的奧妙。柏拉圖指出了每門學科對於發展抽象思維的意義。他主張未來的統治者在30歲以後要進一步學習辯證法,以洞察理念世界,經過5年,他就可以成為統治國家的哲學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