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小時候對畢加索影響最深的是他的父親。父親看到畢加索對畫畫很有興趣,就對他進行訓練,先教他觀察和思考的能力,接下來讓畢加索學會吃苦,練習基本功。畢加索常常坐在父親的畫室,一邊認真觀察一邊認真畫畫,畫壞了從頭再來。他的畫在父親的指導下和靠著自己的勤奮進步很大。
畢加索6歲那年,被父親送進馬拉加最好的一所公立學校讀書。畢加索此時對繪畫藝術的興趣與日俱增,同時他對普通教育的反感和抵製情緒也在與日俱增。他對學校安排的課程總是打不起精神,作業馬馬虎虎,能逃則逃,考試能躲則躲。他父親對此憂心忡忡,生怕兒子的前途毀在這裏,於是想方設法又把他轉到一家管理較嚴格的私立學校,可他依然如故,沒有任何改觀。少年畢加索一進學校就垂頭喪氣,好像被關進了監獄。有一次,因為他把鴿子帶進教室照著畫被老師發現,挨了一通批評,他便賭氣拒絕上學,後經他父親反複向學校求情,最後總算對畢加索作出讓步,允許他將鴿子放在書桌裏麵,默不作聲地照著鴿子畫,不影響其他同學上課。然而畢加索還是做不到不擾亂課堂秩序,有時他完成了一幅得意之作,便忍不住拿出來炫耀一番,作品會在同學畢加索傳來傳去。一次老師發現後,很不高興,但等到他掃了一眼畢加索的作品,批評的話卻堵在了喉嚨。老師也驚歎於畢加索的繪畫技藝,他心想:“將這樣一個小天才關在課堂裏學他不愛學的東西,的確受罪,也是一種浪費。”而畢加索的父親,此時卻一直擔心他的孩子將來會是一個文盲。
後來,畢加索終於考進拉科魯尼阿的達古阿達工藝學校,就讀於人物繪畫班。在這兒的4年裏,畢加索開始接觸正規的美術教育,並嚐試了一些嚴肅的創作。在拉科魯尼阿的日子裏,他別出心裁地創辦了一種畫報式的書信,以此同自己的親朋好友聯係,因為他的真情實感隻願也隻能訴諸畫筆。在畫報中,他報道了當地的麵貌和趣事,比如報道當地的惡劣氣候時,他畫了一男一女擠在一起,雨傘和裙子在風雨中飛舞。文字說明是:“狂風大作,把拉科魯尼阿吹到九霄雲外。”他還在畫報的封底正兒八經地登一些廣告,諸如“求購純種鴿子”之類。
1895年,畢加索考進了巴塞羅那的美術學院。為了他能夠更好地學習,全家人都遷到了這裏。畢加索輕鬆地從初級班跳到高級班,但那些因循守舊的老師無論如何也提不起他的學習興趣,他又“舊病複發”開始逃學。他並不是在逃避他不會也不想會的那些東西,而是此時他已把別人遠遠拋在後麵了。美術學院的校長在看了畢加索的幾幅作品後,終於理解了這個班上年齡最小的學生經常缺課的原因。1896年,畢加索完成了三幅作品:《第一次聖餐》、《唱詩班的男孩》、《科學與仁慈》,其中,《科學與仁慈》在當年的全國美展上獲得好評,並在馬拉加全省美展上捧得了金像獎。在一片鮮花與掌聲中,畢加索離開了巴塞羅納,在那位救了自己一命的名醫叔叔的資助下,他來到了西班牙首都馬德裏,順利地考上了聖費爾納多皇家學院。但一進學校,他又感到失望了。畢加索永遠對學校教育感到失望,他受不了那裏的空洞、教條和死氣沉沉,又開始曠課。除了去學校的畫室,他幾乎放棄了所有的課程,天天泡在馬德裏最著名的美拉多美術館,或者去戶外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