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林黼重傷(2 / 2)

“我是認得他是綏遠軍的人,但……並不曾深交,”略一沉吟,他皺眉對兒子道,“快,先去尋了府裏的大夫來,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麼,先把人救活再說!”

言栩文一瞧林黼的臉色就知道此事不能耽擱,忙開門使了個腳程快又機靈的下人去尋大夫,另叫心腹小廝進來抬林黼上書房小榻。

“爹,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查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是……等他醒來再問詢?”言栩文看著自己父親在一旁皺眉一言不發,忍不住忐忐忑忑地問了一句。

“當然要我們自己去查!他說什麼我們且聽,凡事不可隻聽信其一,你怎麼就記不住?”

言奉賢瞪了兒子一眼,見兒子方才被驚嚇,現在又被自己這般嚴厲對待,臉色有些不好,就緩和了語氣。

“隻是我們那些家仆恐怕是不夠用的,他既是綏遠軍的人,恐怕就得找安定府來斷一斷了,我們不宜過多插手。還得立刻去安定侯府,你跟巡禮的交情不錯,現在更深露重,還是明日再說。”

說起來言栩文跟藍家兄弟算是一起長大的,一聽是要去拜托巡禮,他本能地就放鬆了許多,先前的不安竟也消散了許多,“父親放心,巡禮與我不是外人,我明兒一早就去!”

藍巡禮近來的事很多很多,三年前他連中三元入翰林院任庶吉士,今年是三年考核之期,關係到他仕途方向。偏偏父兄都去了南疆戰場,家中隻有他一個哥兒,忙得他是焦頭爛額。

所幸“散館”考核在重壓之下他拚著天賦還是拔了頭籌,留在翰林院授編修,才緩過一口氣來。誰知麻煩事又都接踵而來。

先是幾薔在永福寺被人擄了走,接著是查出那人來竟然是常勝將軍的獨子!永福寺那日發生的事情他大致都了解了,卻實在不知這貴公子擄走他妹妹是幾個意思?現在查出來了又該怎麼辦?

去找幾薔商量吧,結果那小丫頭一聽見卞玨緬的名字就躲得老遠,問她想怎樣吧,就隻一直重複“沒發生什麼,不想追究”、“別提他,不認識”……

明明就是有發生什麼的樣子叫他這個哥哥如何能釋懷!

這件事還沒有解決,言栩文就又扔了件煩心事給他。那日平時吊兒郎當的言栩文難得一臉正經,說是言大人讓他來的,他就有不好的預感了。

“是這樣了,今晚我與爹在書房裏商討事情,就見一教頭被人追殺逃進我們府中,我爹認得那人,說是綏遠的教頭,你爹不正掛帥綏遠麼,就怕這件事跟你們有些牽扯,所以還是交給你們府辦的好。我爹怕事情生變我們言家擔待不了,所以連夜要我來跟你通通氣,看你們怎麼處理。”

他是一頭霧水。綏遠的教頭是誰?我一向是不問軍事的,父親和大哥都不在,我能做什麼?

幸好姚順正好也在,他算是父親身邊呆得最久的人,這些事還是聽他的比較好,巡禮撓撓頭,就讓姚順來搭腔。

姚順知道自家少爺正有些迷糊,立馬適時地開口,“這教頭可是林黼林大人?不知大人現在在何處?”

“正是。他現在身負重傷,在我府裏診治呢,看起來傷勢十分重,所以……若是要聽他親述,隻能勞煩你們走一趟了,性命倒是應該無憂的,刀上沒毒。”說罷言栩文拿出刺傷林黼的那把暗刀,遞給藍巡禮。

巡禮雖不甚精於武藝,但奈何家中兵器繁多,耳濡目染之間對兵器也算是半個行家了。他接下暗刀一看,就囁嚅道:“好狠厲的暗器!這種形狀花紋的刀我是見過的,家中就有,似乎是……是哪兒的兵器來著?”

小刀呈三角形狀,上描蛇圖騰,中空,尖端有倒勾,一看就是可以淬毒的暗器。姚順也伸頭瞄了一眼,點點頭,“哦,這是以前滇南那邊特有的暗器,侯府裏也有擺設。”

“滇南?!”藍巡禮和言栩文一驚,彼此對視一眼,一時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麼。滇南的事十年前在京城也是傳得滿城風雨,他們那時候還小,知道的內幕並不多,但本能地就十分忌諱。

姚順倒是一臉平靜,自顧自地說,“滇南的雲南王早就被滅了,現在鎮守南邊的應該是九王爺,少爺覺得該怎麼辦?”

巡禮尋思,若是真與雲南王舊部有關,這牽扯麵就太大了,不是他一個侯府二公子能做主的,現下恐怕還是得跟老夫人商量才能定奪。

三番權衡後,他當下就用不用質疑的語氣對一旁姚順說:“你挑幾個人去查這幫刺客的來頭,記得一定要隱秘,查到之後不要有什麼動作,先稟告我。再使一人去廊州請伯父速來,隻說是老夫人的意思。我且先去言大人家,問清楚事情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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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害的林黼?是哪個混蛋小子?

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