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自拔那麼多年，終究如鏡花水月夢一場的過去。
白皙如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氣若幽蘭，他們的氣息那樣近。
“說，為什麼？”
憤怒，質問伴隨著他們。
而在這個時候，挽歌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冷陌。
靜靜的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沉默，是這個樣子。
悠然。
他一把用力的握住她秀小的下巴。
力道之大，讓她瞬間感覺到疼痛。
疼的她蹙起眉頭。
“痛嗎？害怕嗎？”
“……”
沉默，依舊沉默。
從見麵到現在，她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冷陌。
痛，很痛，他的力道大的都很不的捏碎她的下巴。
害怕嗎？
不，不害怕，在她決定脫離天宮，脫離北冥的那一刻。
她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
在月夜身邊，她一直都擔憂自己身份暴露，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快。
“扶挽歌，知道逃脫本宮會是什麼下場嗎？”
“死。”
終究，她還是出聲了。
隻是這回答，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靜。
“那你還逃？”
“因為，我不怕死。”
這樣的答案，無疑是對冷酷嗜血的天宮宮主的挑釁。
這些年，在天宮那些人犯錯後，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她不是不知道。
或許她們比死更痛苦。
說不怕死是假的，她之所以逃走，就是因為她想要活下去。
無憂無慮，且好平靜的活下去。
“嗬嗬，是嗎？你錯了，本宮不會讓你死，但會讓你生不如死。”
“……”
冷陌冷酷無情的話，讓挽歌瞬間麵色蒼白。
她自然知道生不如死那是什麼樣的下場。
說不怕，那是假的。
那些年在天宮見的太多，以至於她想到都會渾身忍不住顫抖。
“顫抖吧，本宮會讓你知道背叛之後是什麼滋味。”
一字一句，冷陌越是說到後麵，挽歌的身子就忍不住顫抖。
現在的她很是無助。
好想，好想月夜會強大的出現在她麵前。
拉著她的手說，‘別怕，有我在。’
“不，爹爹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不是背叛，而是要完全脫離。
即便知道這在冷陌心裏和背叛沒什麼區別。
但她還是想說，那是因為太痛苦。
“既然逃離，那就要承受這一切後果。”
對於她的祈求，他就如完全看不到一般。
依舊沉沁在失去她這些日子中的憤怒。
至於她為何會逃走，他一點也不想走。
“爹爹，我有了對你來說，不該有的感情。”
“……”
“那種覆水難收的愛，雖然我沒有飛蛾撲火，卻也有風風烈烈的如煙花一般愛過。”
“……”
“可終究，你連灰燼也不需要，我的離開隻是成全你知道嗎？”
“成全？嗬嗬，本宮不需要你的成全。”
她哀痛的話，終究是被冷陌狠狠打斷。
他是天宮宮主，從來不需要任何人成全。
在他的認知裏，即便是痛苦，扶挽歌也要在天宮痛苦。
那樣才能彰顯他的無情不是嗎？
“嗬嗬，是啊，你不需要，但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