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天涯自我感覺不曾遇上什麼對手。
但扶挽歌確是讓她敬佩的人。
年僅十幾歲,就能當成鄭國女相和扇若君那樣的人攪合在一起。
而鄭國最近的風雲他們也是聽說了。
她但願,扶挽歌沒因此配上自己的命。
不然,她還真是高估了自己擬定的對手。
“王爺你想想看,王妃是月夜的妻子,月夜會讓她付出生命嗎?”
“別說了。”
月夜妻子這個身份。
在瀾雨塵心裏就是一根刺。
“王爺,就算你現在不接受我也要說,消息已經傳出來,不差這點時間。”
天涯是個比較冷靜的人。
現在瀾雨塵是被這消息給急昏了頭。
作為謀士的她,自然是要有足夠的耐心卻分析這一切。
“王爺,你想想看,既然王妃能嫁給月夜,那定然是月夜全心全意的對她。”
“……”
“而月夜能讓王妃去朝堂上,自然也是做好了完全準備,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月夜是不會讓王妃有任何事兒的。”
“……”
“這次的消息,多半都是月夜為了讓王妃脫離皇權中心作出的決策。”
“是這樣嗎?”
雖然將挽歌和月夜扯到一起心裏很是難忿不平。
但也不得不承認。
挽歌會嫁給月夜,定然是月夜虜獲了她的心。
若是她不情願的嫁給了月夜,那定然不會心甘情願的去鄭國那朝堂和扇若君相互牽製。
這世上沒人能威脅的了扶挽歌,除了冷陌。
“王爺,雖然那個事實讓人很難接受,但你也必須要接受。”
“……”
天涯的話,讓瀾雨塵再次沉默。
天涯的話是對的。
或許這隻是月夜讓挽歌脫離朝堂的一個幌子。
她不會死,月夜那樣有能耐的人,自然不會讓她死。
……
七王府從暴風雨終歸還是平靜。
可剛到鄭國的冷漠聽到這個消息。
卻是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了。
鄭國現在誰一團亂麻。
他卻是相信了那個可能。
來到挽歌掉下去的懸崖。
“宮主。”
魂星看著冷陌就那樣縱身跳了下去。
焦急的跟隨而去。
這崖底到底有多深無人能知。
冷陌武功冠蓋江湖,就這樣下去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魂星和冷陌終究很是順利的到了崖底。
當他們看著那馬車的殘骸,心裏都忍不住咯噔了一些。
尤其是看到馬車上那帶血的衣服。
白玉麵具下那絕美的瞳孔忍不住緊縮。
有一種情緒叫驚慌失措。
有一種情緒叫恐慌。
有一種情緒更叫發瘋似的害怕。
所有情緒都很是殘忍的彙聚在一起。
不知為何,上一次那種不安的感覺還很少很少。
但看著眼前這一切。
他竟然會如此的不安。
步履沉重的走向那馬車的殘骸。
在看到地上那條帶血的手臂時,他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麵具下的麵色很是蒼白。
上次看到麵目全非的人也不曾這般驚嚇過。
“宮主?”
魂星感覺到冷陌的異常。
大概是作為殺手的緣故。
即便是關切的語氣,也讓人聽著很是別扭。
“……”
冷陌始終不說話。
沉默的看著地上那血跡未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