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在北域的那些年,都是永安在保護我。”
“我知道。”
知道,這一切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鄭玧擔心自己會受不了,月光那個人,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到底是如何逼迫夕月的他不知道那個過程,但在見到夕月的時候,也就知道那手段必定是不怎麼好。
之前還有永安不遺餘力的保護著夕月,所以夕月那些年雖然是為奴,但好在那日子也還算好過。
永安不曾為難夕月半分,反而是每次夕月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她都是及其努力的在保護著夕月。
“隻是月兒,我心疼。”
“……”
“真的很心疼你知道嗎?”
心疼,真的很心疼,有永安在的時候,她是在為奴,不管如何好,但終究是個奴。
而永安死後,月光大概也是將夕月逼到極限了。
所以,那個時候她才會讓自己陷入那樣昏迷的地步,讓自己完全的拒絕一切,她是在逃避,麵對那些的勇氣也沒有,這就是夕月,被逼到那種程度也真心的是讓人心疼。
“都過去了。”
“恩,是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不管月光對夕月做了什麼,這一切終究都過去了,再也不會,再也不會讓夕月去麵對那一切。
那一切是鄭玧這輩子的痛,所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夕月再去麵對。
那些在他心裏來說就是一種痛苦,完全是要將外界隔絕起來的痛苦。
到現在為止,這一切終究都到盡頭了。
“月兒。”
“恩。”
“當初,我記得月光是要封你為皇後對嗎?”
“是。”
皇後,月光說,這天下沒什麼比皇後之位更加配的上夕月了,為了給夕月那個位置,他不惜去造反,不管夕月如何冷的對他,也不管夕月是什麼態度,他都是在為夕月爭取這一切。
而月光不知道的是,他越是做這些,她的心就越是被煎熬著,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這輩子,夕月大概都不會忘記那種感覺。
真心的覺得,這天下都是一種諷刺。
夕月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些什麼的好。
“那你在乎那個位置嗎?”
鄭玧問的是及其認真,當時他知道,月光能給夕月的好像也就是那個皇後之位,頂多的還有他及其的寵愛,但並沒有因為夕月放棄些什麼。
夕月淡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累了。”
“恩?”
“太累了。”
雖然挽歌用了很特別的方式將夕月身體裏的毒素全部給逼出來,但終究還是體質虛弱,被曼陀羅侵襲太久的身體,底子被傷到了。
所以現在稍微多一點時間她都會很累。
“不行,你要回答完這個問題才能睡。”
對於這個問題,鄭玧很是執著,他想知道,對於這個地位問題夕月到底是如何想的。
看著她卷卷的神色,他還是很想知道,很想知道她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
夕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要是在乎地位,你認為,我會為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