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隔壁的歡好聲像打了雞血,陣陣刺激著遲早早的神經。
她將頭鑽進被子裏,用手捂住耳朵,可那聲音還是強烈衝擊著她的鼓膜。
“啊,以森,你好棒,啊,好舒服,要你……我要你……”
“嗯,親愛的,嗯,對,就這樣……”
女人的淫~言浪~語更迭而出,遲早早在被子裏憋得快要窒息。
雖說聽不到言以森的聲音,可僅憑那女人叫聲的實時傳送,也能想像得到,言以森在做著什麼動作!
被窩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猛地衝出來,拿起床~上的枕頭朝那麵牆扔過去!
她奶奶的,這女的,是在演戲嗎,至於叫這麼大聲嗎!
“砰!”
隨著枕頭落地,那裏發出一聲悶響!
遲早早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她扔的不過是個軟枕,不會發出聲音的啊!
怎麼還自帶暗器嗎?
她苦兮兮地跑過去。
牆邊立著一個五鬥櫥,上麵原本放著李嫂拿過來的果盤,因為今天家裏的人口情勢起了變化,李嫂早把果盤這事給忘了,也沒叮囑遲早早去吃。
而剛才那一下,正好打落了櫃上的果盤!
裏麵的葡萄蘋果柿子梨滾了一地,遲早早一拍頭,完了!
果然,那邊沒了動靜。
她一陣懊惱。
那邊兩人該不會同時認為她在吃醋發火吧?
雖然,的確是這樣的,可她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特別是不想讓言以森知道。
正看著那滿地狼藉出神,門,忽然開了。
言以森進來,順手打開房燈,見了滿地水果,大踏步走過來,“受傷沒有?”
遲早早木呆呆地搖頭,回首便看見滿臉緋紅的薄曉,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
剛才那一聲響,言以森一把將在他身上馳騁的薄曉掀翻在床~上,套上睡袍就趕了過來。
不僅如此,門不敲,進門便開燈!
開了燈就問那個假裝清純的女人,受傷沒有?!
難道他不怕,此時此刻這個屋子裏的女人是裸~著的嗎?
遲早早收回眼神,伸手去撿地上的水果,言以森卻抓~住她的手腕,“放在那兒,明早讓李嫂來收拾。冷,回床~上去。”
他猶記得她怕冷怕到牙齒打顫的樣子。
薄曉的懷疑更深了。
他對那個女人的關心,絕不止是護工那麼簡單。
這看似雇傭關係的兩個人,恐怕已經雇傭到床~上了吧?
遲早早僵在那裏,順手取過枕頭,衝後方的薄曉道歉。
“不好意思薄小姐,我睡迷糊了,帶著枕頭過來取水果,不小心枕頭掉到地上,把自己絆了一跤!”
薄曉笑得涼薄,臉上的表情很明顯,你就說謊,我不揭穿你。
她上前兩步挽住言以森的胳膊,“回去吧,別打擾遲小姐睡覺,我們……繼續。”
遲早早幹笑兩聲,腦子一抽,“是啊,你們繼續!”
這句話直擊某人心房,隨之換來的,是自己四肢的冰冷。
言以森周身冒出狼煙樣的寒氣,惡狠狠看了她一眼。
她兩眼一閉,轉頭就蹦到了床~上。
一直靜待佳音,可隔壁,再也沒有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