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北京的環境不熟,而且語言方麵或多或少也存在一些問題,另一方麵,也需要和事務所保持信息的通暢,所以去李德林家調查案件我需要一個助手(雖然早已知道故事的答案,不過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如果表現得太過輕鬆,委托人會覺得自已的錢花的太不值當。我是一個很有職業道德的人,既然要臨時客串大偵探的角色,就得把戲分做足),這件事昨天我已經和李茹男說過了,她表示,偵探社裏隨便哪個人都可以隨我指定,看那意思,就算我指定她去當助手她也很樂意,隻不過我可不願意接受這種考驗——這個女人的作風就象是一顆不知什麼時候會響的定時炸彈,況且,她和李德林曾經吵到近乎翻臉,帶她去李德林家,隻怕兩方麵都不會感到自在。
“嗬,這次恐怕不行。”我笑笑答道。和這種性格直率的人說話沒必要拐彎抹角兒,直來直去更容易被接受。
“啊?為什麼?”紀輝失望的心情溢於言表,臉上的神彩馬上黯淡下來。
“小輝,不許亂說。人家江先生帶誰不帶誰自然有人家的道理,輪的著你問東問西嗎?”董仲平連忙製止。
“呃......。”紀輝有點兒不服氣,但他知道我是來自上海的名偵探,雖然並沒加入貝克偵探事務所,不過身份,資曆在那兒擺著,終於還是閉上了嘴。
到底是年輕人,經驗太少,什麼事兒都掛相。我心裏暗自笑道。
“嗬,紀輝,別不開心,之所以不帶你去,是因為你先前曾經跟蹤過目標人物,雖不能肯定對方發現了你而有所警惕,但很難說沒有跟你照過麵。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帶你去,萬一被目標人物有所懷疑,就會對調查造成困難。明白了嗎?”我拍拍紀輝的肩膀笑著解釋道。
“......噢,是這樣。我明白。”雖然情緒還是有些低落,不過明白不用自已的原因,心情也就好了很多,“這麼說,您是要帶進光去了?”
“嗬,你的頭腦反應很快。”我笑著答道。
紀輝和董仲平主要是跑外勤,這次跟蹤李德林的三姨太自然也是以他們兩人為主,他不能去,董仲平不能去,除了宋進光還能是誰?總不成是那兩位女士吧?
“啊?是我?江先生,我沒聽錯吧?真的是我?”宋進光驚訝叫道。因為身體單薄,體力較差,他很少有機會外出執行任務(當然,貝克偵探事務所被委托的案件本就很少),所謂靜極思動,長時間坐在辦公室裏管內勤,他也想象紀輝那樣在外邊跑跑,讓自已有那種正在工作的感覺。
“對,是你。這次去李德林家,我是以一個商人的身份出現,你這種書卷氣正好符合學徒的形象。”我笑笑答道。
“嘿嘿。”宋進光滿心歡喜,得意地向紀輝揚了揚頭,原本因長期案頭工作運動不足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也透出一層興奮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