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月又缺(2 / 2)

這種蟲子也是逍遙派獨有,以人血為食,關鍵在於,它向來以人體為宿主,可以寄存在人體之內。它可以經由破損的皮膚表麵進入人的血液,終日遊走在血管之中。身中此蟲者除了要日日忍受被其咬噬吸血的痛苦之外,往往也離死期不遠了。

劉和顯然知道此蟲的用處,被嚴刑拷打的這麼久,終於肯開口,他依舊被嚇得魂不守舍,牙齒打著顫,哆哆嗦嗦道:“我說,我說???,我們這次來,主要是,主要是為了來找一個人。”

劉和本來是逍遙派的區區一條走狗,雖然嘴裏吐不出來太多,不過也還是得到了些有用的消息。關於他們,燕塘還是猜中了一點的,逍遙派果然發現了她的行蹤,這是要來報他們之間隔了十幾年的仇了。

另外一點倒是誰也沒有想到,說是逍遙派中一位份不低的弟子叛變,躲躲藏藏來了洛城,如今逍遙派可謂是傾巢而動,四處打探消息。劉和位分低微,自然不知道那叛變的弟子是誰,他分配到的任務,不過是盯緊燕塘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被派來殺燕塘的人,是誰?”

李聽潮半蹲在地上,認真打量著。

劉和十分小心翼翼的縮縮腿,說:“我真???真不知道,我隻聽說過大概是秦公子,可是我不認得秦公子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秦公子?”

燕塘蹙眉想想燕塘蹙眉仔細想想,“我以前聽孟婆婆說過,逍遙派鬼穀子座下有一名小弟子,因為天資聰穎,從小就被帶在他身邊,也姓秦,不知道是不是他?”

聽潮站起來,“我馬上去查。”說完她還踢了劉和一腳,又說:“李先生,這人你料理了吧。”

李叔華嘴角扯起一抹陰沉沉的笑,點了點頭。聽潮複又拉起燕塘出去了。

兩人途徑飛鸞的聽香小築時,聽到裏麵一陣陣歡聲笑語,間或夾紮著女子的驚叫呼喊聲,聽潮皺皺眉,嘀咕了一句:“還是這樣沒個正行。”二人推門而入。

隻見飛鸞被一群嬌俏可愛的婢女圍在中間,垂頭不知在看些什麼,玩的正是高興。其中一個鵝黃衣衫的少女早看見了她們,站起來大聲呼叫到:“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聽潮定睛一看,麵生的緊,似乎不是飛鸞身邊的婢子,再看她的言行舉止,也不似一般婢女的拘謹小心,不由得有些狐疑。飛鸞聽到了那姑娘的一嗓子,扭頭去看,頓時嚇了一大跳,圍繞在他左右的婢女也被嚇得不輕,規規矩矩的四散開來,垂頭束手站在一邊。

飛鸞一把將那姑娘拉在身後,他早上從回瀾那裏打聽得到自家姐姐忙的不可開交,原本以為她是不會來管自己的。他早上捉了一隻鬆鼠,正瞧著那可愛模樣,新鮮勁兒還沒過。不知不覺就引來了一眾下人圍觀,眾人喧嘩起來,倒招攬來了兩尊大佛。

“都怎麼做事的,如此不長眼,成天教唆著小公子折騰一些沒用的玩意兒。你們都去鄭婆婆那裏領罰,快點。”

婢女們見到聽潮發怒,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小步挪著魚貫而出。不一會兒,就隻剩下了燕塘以及那不知名的女子四人。那姑娘也不知所謂何事,更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隱隱有些不安心,背地裏悄悄拉了飛鸞的衣角。

飛鸞回眸一笑,眼底有星月光輝,少年氣十足,小姑娘盯著他的臉,心跳頓了頓,同時也覺得分外安心。

“姐姐,師父,你們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好早些去接你們啊?”

聽潮冷哼,打發完了那群閑散的下人,她的火氣早已消減了大半,隻是心裏還有些不爽,她上下打量了那黃衫姑娘一眼,沒好氣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飛鸞的院子裏?”

飛鸞忙不迭替她接到:“哦,這是住在我們家隔壁的鄰居,鄰居,是我邀請她過來玩兒的。”

就在聽潮質問飛鸞的功夫,燕塘偷偷繞到他身後,從他手中扯出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來,提到飛鸞鼻子跟前,問:“這是什麼?”

飛鸞連連伸手去捉,卻連連撲空,隻好停下來應到:“這是我們在林子裏抓到的鬆鼠,廢了好大勁兒,燕姐姐你小心點兒,別把它捏死了。”

燕塘聽說是隻鬆鼠,也來了興趣,把那小東西捧在手掌心裏,小心的逗弄起來。飛鸞望過去,隻見她眉目低垂,難得的神色溫柔,心知她也喜歡此物,又從兜裏掏出幾枚果子來,說:“燕姐姐,喂它吃這個,它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