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弘止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速戰速決吧!
弘止穿梭在那幾人中間,山賊們還沒有弄清發生了什麼,便覺得脖子上被什麼抹過,接著有液體淌下。
頭和脖子在瞬間分成了兩半,山賊們倒在了地上。
弘止的手中卻隻有一片葉子。
“呐,下來吧。”弘止走到君傾畫坐著的那棵樹下,伸出了雙手,想要接住君傾畫。
君傾畫卻是不為所動。
“你殺了他們。”
君傾畫看著弘止。
“是啊,不小心順手了。”弘止將手插在腰間,不以為然。
“沒什麼。”君傾畫低聲道,接著自己跳下了樹,“走吧。”
弘止看向君傾畫,若有所思。
祁山是雪山山脈的一處,朔京又是在雪山山脈旁,所以沿著山脈走,是不會迷路的。
今日著實幸運,除了攔路的毛賊,靈獸什麼的,真的沒有看到一隻。
不然就不會這麼早就出了林子的。
弘止看著不遠處的城門,輕笑。
終於到了。
朔京……
身後的君傾畫茫然地看著前方。
弘止無奈下推了推她:“到了。”
“啊?噢。”
弘止是徹底無語了。
早知道他就不說上官羽的死訊了,能瞞多久便是多久。
但是,總歸是要知道的,又能瞞多久呢?
“你不是該去找你認識的人了嗎?大家該很擔心你了吧。”弘止拉著君傾畫向前走著。
“弘止……”君傾畫看向麵前的少年。
“怎麼?”
“你為什麼會答應帶我來朔京?”
“哈?”弘止望了望天,“昨天不是就說了,我是要來這裏的。所以這隻是順路,順路!”
君傾畫現在身上唯一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隻有她一直掛在脖子上,卻早就忘到十萬八千裏外去的“安國郡主令”了。
當守城的士兵看到那令牌時,都直挺挺地跪了下去,痛哭流涕。
“小主子你可總算回來了!”
君傾畫看著那羽家軍的軍旗時,已是了然。
啊,我回來了。
雖然這裏並不是我曾住過的京城。
君傾畫低喃。
禦書房內,墨延之揮退了眾人,望著君傾畫沉默了良久,似有很多話想說,但都還是忍住了。
千言萬語隻化作了兩字。
“跪下!”
君傾畫一驚,這二字墨延之是從未對她說過的。
曾經,她在墨延之的麵前連站著都是極少有的。
但君傾畫還是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
墨延之起身,轉向身後的一幅畫,用指甲在畫上劃了幾下,然後不知從哪裏掉出了一隻盒子。
墨延之將那盒子打開,確認了一遍後,慎重地將它放到了君傾畫的手裏。
“雖然這東西交給你或許太早了些,但這大概是你母親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
君傾畫打開了盒子,心中的卻是無法平複。
那是一塊上好的血玉,上頭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八尾鳳凰,鳳凰的邊上用篆書刻著一個“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