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身為日官,不便繼續透露了。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
“切,依小女子之見,這不過是大人說不下去的借口罷了。”
河覽聞言大笑出聲,而洪天起咧嘴笑著,忽地撇嘴說道:
“大人為何笑得這般開心?莫非是小女子臉上沾了什麼怪東西?”
“都說了在下根本看不到啊,哈哈哈。在下隻是覺得姑娘太可愛了,所以才會發笑。”
“您光是聽小女子講話就覺得如此可愛,那若是親眼看到的話,肯定會覺得小女子比聽起來還要可愛幾分。至少一定比您見過的那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更美。”
“姑娘還要欺瞞在下到幾時?”
“小女子也隻能騙一騙了,大人您可知目前的情況對小女子有多不利嗎?別說是騙人了,小女子能做出比騙人還過分的事。”
“若是在下真有一天重見光明了,姑娘要如何承擔這後果呢?哈哈哈。”
“那小女子要麼是掉頭就跑,要麼就死命裹著長袍不露臉,哈哈……嗬嗬嗬。”
“在下認為,姑娘與其他女子們大不相同。”
“哎呦!看來大人認識的女人很多?”
洪天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挖苦的意味,同時還透著些許涼意,河覽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不是這個意思……”
“那便說來聽聽吧,小女子與大人認識的諸多女人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洪天起果斷地說罷便一言不發。她那樣子似乎是在說笑,但又不太像說笑。河覽平時與他人講話時,幾乎不曾因為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而驚慌失措,但在洪天起麵前,他卻總是因為摸不準洪天起的想法而慌張。這一回也不例外,河覽再次陷入了困境。
“在,在下不認識那麼多女子。在下所說的其他女子是指那種普通的,就是那種光靠耳聞,隻能從表麵上了解到的女性形象。”
“所以大人是覺得小女子與那些普通尋常的又流於表麵的女子有何不同?”
“呃……在,在下還有事要忙,今日先走一步,我們改日再見吧。”
河覽正欲轉身離去,隻聽洪天起在他身後毫不留情地說道:
“大人若是這樣逃走了,那小女子從今往後再也不會與大人相見。”
河覽聞言又轉身麵對洪天起站著,他還是頭一次這麼害怕有人說再也不與他相見。
“此刻姑娘的這種表現就很不同。”
“大人言下之意,是說小女子既不文靜也不端莊,還在男子麵前大呼小叫嗎?”
“怎麼會!在下並非此意,雖說……確實和姑娘所說的有一點類似。”
“什麼?”
“在下可以對天發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本是出於好意。”
“那是因為小女子經常混在男人堆裏,所以不認生罷了。其實小女子真的很端莊,雖然小女子揪過男人的領口,卻不曾牽過男人的手。”
洪天起嘴上說著,眼睛卻偷偷瞟向河覽的手。
“領口……哈哈哈。究竟是誰被姑娘揪過領口呢?”
“按照順序的話,先是狗家夥,不,是崔繪史。今日也有好幾次想揪他領口,幸得小女子是端莊的淑女,這才作罷。”
這一回,她則目不轉睛地盯著河覽搭在盲杖上的手。
“大人的拐杖真是漂亮,色澤也真美。”
洪天起假裝伸手去摸拐杖,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偷偷將手覆在了河覽的手背上。就在二人肌膚相觸之際,伴著一陣頭痛,河覽的雙眸突然變成了黑褐色,旋即又變回了紅色。突如其來的頭痛讓河覽皺起了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而洪天起正盯著他的手,沒能察覺這些一閃而過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