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夠了沒有?無論原因如何,反正大人已明確表明他青睞於我。”
“他親口講的?”
“沒有啊,雖然他不曾親口說過,但我能感覺到。”
“這哪夠啊,親口承認才能作數呢。”
“這不重要,已經足夠了,就算那人的愛慕之心沒有我多又如何,我的心意都已經要溢出來了。”
“拜托你省省你的心意吧。”
“省著做什麼?留著能當飯吃嗎?”
車英旭衝洪天起擺擺手作罷,隨後將注意力放到了崔涇身上。
“所以呢,那個男人也喜歡犬蟲,之後呢?”
“犬蟲求著人家非禮自己未果,所以打算自己主動非禮人家。”
“哇!瞧瞧你歪曲事實的本事,你怎麼能把話曲解成這樣?”
崔涇轉身麵對洪天起,語氣中盡是焦急之情。
“你從小長在男人堆裏,怎麼就這麼不懂男人?你幹脆用烙鐵對他嚴刑逼供算了,這樣反倒不至於讓他這般痛苦。”
“不是,你這說的哪門子話。沒錯,我是讓他抱抱我,也確實說希望他能親親我,這些我都不否認。但你又何必為了這些事對我批評至此?難道你吃醋了?”
“吃哪門子醋,喂!我看河視日當時差點就要哭出來了,你看到他的表情就沒任何想法嗎?”
“這……我不明白……”
洪天起無言以對,因為河覽當時的表情確實攪亂了她的腦海跟心神。但她實在讀不懂其中的含義。
“你幹脆把眼睛摘下來給河視日吧,反正你也用不上。如此明顯的表情你竟然不明白,要我從何說起啊?真是的!真是要把人逼瘋了。”
“你忍著吧,我來跟她解釋。”
車英旭推了下崔涇的後背,安撫了一下,隨後與洪天起麵對麵站著說道。
洪天起滿臉沮喪,開口道:
“什麼意思?怎麼連你一個不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呢?隻有我一個人不懂嗎?”
“畢竟我也是男人啊,犬蟲你回答我,你和那個男人方才在什麼地方來著?”
“書雲觀。”
洪天起自信滿滿的回答換來了崔涇的一陣咆哮:
“喂!明明是景福宮啊,是景福宮!你這個笨蛋!那可是主上殿下所居之地!”
洪天起這才後知後覺地轉過頭去看自己走出來的地方。隻見那裏牆壁高聳,守衛森嚴,那氛圍看似無人居住,或者應該說無法居住。車英旭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句句戳心:
“在景福宮內那樣做可是大忌。除了主上殿下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如此。若你真在那裏誘惑男子,你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壞女人了。”
洪天起看著景福宮嘟囔道:
“全都是……我的錯。”
“好,如今你知錯就改,那再好不過。男人是要珍惜的,不是用來折磨的。”
“是我做錯了,犯了大錯!”
“話雖如此,你也不用如此自責……”
“我不應該入景福宮的,該讓他出宮來見我的。我真笨!”
洪天起冷不丁丟下這一句之後便轉過身去,朝著與景福宮相反的方向步履匆匆地走遠了。車英旭見狀不知所措地開口說道:
“犬蟲聽懂我的話了吧?對不對?”
崔涇長歎一口氣,輕拍著車英旭的肩膀。
“辛苦你了。”
說罷,崔涇邁開雙腿,先他一步朝洪天起追去。車英旭跟上他的步伐,嘴裏止不住央求道:
“你快告訴我犬蟲聽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否則我會抓狂的,狗家夥,你快說啊算我求你了。”
“我隻能說你辛苦了,別的說不了。”
“辛苦……唉!話說犬蟲要去哪裏啊?她這架勢也不是回帛瑜畫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