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起擺出跟老嫗同樣的姿勢坐了下來,她這舉動可嚇壞了車英旭和崔涇,二人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生怕有熟人路過。洪天起開口說道:
“我有一事想要請教您。”
崔涇用腳踢了一下洪天起的腰問道:
“這位老人家是神婆嗎?”
“不,老人家!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這兩個小子什麼都不懂才會這樣亂講的。”
洪天起趕緊急忙忙安撫著老嫗,隨後轉過頭去說道:
“狗幺兒,狗家夥。這位老人家在你們倆眼中是怎樣的?”
“你這問的是什麼問題?你好歹讓我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問啊!”
“她的年齡和相貌看起來如何?”
“嗯……就是平常老人家啊。”
聽完崔涇如此沒誠意的答案,洪天起又將視線轉向了車英旭。車英旭試圖將崔涇的答案稍加潤色,讓自己看起來更有誠意:
“一位年邁的老奶奶。”
洪天起從二人口中得到了相同的答複這才善罷甘休,隨即轉過身來麵對這老嫗:
“老人家,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將河視日平安無事的帶出景福宮呢?”
“那是何人?”
“他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他笑起來很好看,不過他不經常笑。對了!他不僅善良,而且彬彬有禮,就連細微的手指動作都優雅得無可挑剔。唉!跟我完全是天地之差,不過他偶爾也說些令人惱火的話……”
崔涇又照著洪天起的腰踹了一腳。
“蠢貨!你這樣講人家能聽懂嗎?”
老嫗沒好氣地說道:
“我聽懂了,你說的是河大人吧?紅色眼睛的那個。”
“對!沒錯。”
崔涇和車英旭聞言也饒有興趣地坐在了洪天起身後。他們心想,此人即便聽洪天起這麼前言不搭後語的描述都能猜出是誰,必定是神婆無疑了。車英旭附在在崔涇的耳邊悄悄問道:
“莫非河視日是被關在那裏的嗎?為何要說平安把他帶出宮?”
“反正有那麼個事,待會兒再跟你解釋吧。”
老嫗將洪天起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
“你空手而來?”
“什麼?哦,糟了!我回頭一定給您帶好吃的,請您先告訴我吧,好嗎?”
“畫!給我你的畫。”
“等我得到師父的允準,一定給您拿來,所以請您先告訴我辦法……”
“你先給我拿來,我都已經免費記住你的名字了,沒拿任何好處呢。這一次可不行。”
“老人家您別這樣,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這次實在是事出緊急啊。”
“你急什麼?”
“急著投懷……”
洪天起突然覺得若是此時回答得含糊不清,很可能直接終結這次談話。麵對這個古怪的老人家,她覺得實話實說可能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想與那男人共枕同眠,但是在景福宮不是不行嘛。”
崔涇與車英旭聞言同時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說話的洪天起不以為然,反倒是聽話的兩個人被弄得麵紅耳赤。
“不行!你要先交出畫來。”
老嫗絲毫不肯退讓,直接起身準備離去。三人不得已也跟著她站了起來。
“等你拿到畫再過來吧,到時像方才那樣報上你的名字,然後呼喚我就行了。休想用沒有誠意的畫來糊弄我。”
洪天起仍舊不死心地抓著她的胳膊苦苦哀求著,然而老嫗卻決絕地甩開她,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她愣在原地。崔涇用拳頭敲了敲洪天起的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