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冷說:“這怨不得我,市裏把蓮花山莊劃為涉外賓館,名義上是在我的轄區,但我們卻管不了,規定不準我們隨便來,怕我們來多了攪了山莊的生意,影響開放形象,客人不敢來了,我有什麼辦法?”
向澤兵說:“打皮條還派人站崗,這就叫開放?我鬧不懂。”
餘瑋說:“讓你們警察三天兩頭的來查房,我們蓮花山莊幹脆關門算了。改革開放、發展經濟,也需要讓投資人、企業家有一個寬鬆的生活環境才是,人家韓國、泰國幹脆就設了紅燈區,泰國的芭迪亞連人妖表演都是公開的,我們這算什麼?頂多也隻能算是踩紅線。”
向澤兵不想與她發生正麵衝突,便換一種開玩笑的口吻說:“我也聽到過一種理論,叫繁榮娟盛,娟是娟妓的娟。這人就是怪,環境一寬鬆,褲帶也變得寬鬆了,聽說你這裏前不久有一對漂客暗娟冒充日本人登記,男的報名字叫龜頭正雄,女的報名字叫鬆下帶子。”
餘瑋聽這話笑起來:“又是誰在亂說?我們做賓館業的就怕跟你們替察打交道。”
向澤兵說:“我們這些人討嫌歸討嫌,可這二旦死了人你首先要找的人還是我們。你想不見還不行,這回怕是要住下來了。”
餘瑋說:“客房我們這裏多的是,隻是你們進進出出的最好是穿便衣,別把我的客人全給嚇跑了。要我配合的工作我保證不含糊。”
說話間,已經有人把張佑民等三人找來了,請他們回憶頭天晚上的情況,餘瑋也給他們做了一些工作,要他們打消顧慮,認真回憶,積極配合公安機關工作,隻要提供了對破案有益的線索,山莊可以給予重獎。
張佑民聽了這話便望著餘瑋笑,模樣有些古怪,餘瑋便問他:“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張佑民說:“這案子並不難破,就看有人說不說真話,隻要說真話,案子破起來就容易了,不定立馬就把案子破了。”
餘瑋問:“你說的那人是誰?”
張佑民吞吞吐吐地說:“說錯了我怕人怪I "
向澤兵說:“錯了也不要緊,我們總是要調查的,你就大膽說吧。”
張佑民看著餘瑋說:“那我可真的說了?”
餘瑋說:“我就是要你說嘛。”
張佑民說:“我說歸說,就怕我的話說出來你聽了不高興。”
餘瑋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佑民說:“是這樣,昨晚那個來登記的年輕人我好象在哪兒見過,發現出事兒之後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剛才總算是想起來了,17號下午我就見過這人。”
“在哪兒見過的?"
“在咱們山莊大堂門口,時間好象是下午四點多鍾,餘經理,你也應該見過他,他還在大堂門口與你講過話呀。”
“與我講過話?前天下午四點多鍾?”餘瑋認真了,“你讓我想想。前天下午四點多鍾我在大堂門口與誰講過話呢,這一下子叫我就真難想了,我幾乎每天下午都要在大堂門口跟人講話,有熟人也有生人,我知道你說的這人是誰呢?"
張佑民說:“這事兒好辦,反正那家夥我們三人都見過,公安局不是有人會畫模擬像嗎?我們說特征,你們把像畫出來,餘經理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你這小張還真有點兒頭腦哈,知道得不少,”向澤兵誇獎了他幾句,又回身四顧,“小黃,黃宜軒,嗯,他人呢?"
女刑警鄭瓊回答說:“剛才還看到他在這兒附近轉悠,這會兒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向澤兵吩咐說:“這件事就交給你和黃隊長了,你去找他吧,爭取今天就把幕擬像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