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來我的腦袋是你砸破的呀?”

“也不一定就是我,我一路有三個人。”

“反正你也是作案成員.”

“我們當時也沒成心要砸人,隻想砸破幾塊玻璃幾片瓦出出氣,砸到人純屬意外,現在我都坦白了,你處罰吧。”

“算了,念在你主動坦白交待的份兒上,按自首處理。姑念造成的後果不嚴重,本小姐決定免予處罰。”鄭瓊笑道,“哎,也就才過去十來年的時間,你怎麼就能混到今天這份兒上?”

“你以為十年的時間很短嗎?你可知道我這十年吃了多少苦?這十年我可是挖空心思費盡了心機,忍氣吞聲笑臉迎逢什麼事兒沒做過?當然,更多的時候是埋頭苦幹,知道怪上帝沒用咱就靠自己。”

“今天這個酒會你是不是很得意?”鄭瓊又問道,“當年的一個小泥工,今天可是差不多整個湖城市的上流社會都來給你捧場了,這感覺怎樣?”

“複雜,是真的複雜。沒我的經曆很難想象我的感受。也就這會兒坐在你這裏說話心裏才稍稍輕鬆一點,可一提起當年的話題,又是千頭萬緒往上湧。”

“別這樣兒,”鄭瓊安慰他說,“其實誰活出個人樣兒來都不容易,你不說我還看你不出,看表麵你像個玩世不恭的人,沒想到你內心有這麼重的滄桑感.”

“到你房裏不見人,猜想你是到小鄭這兒來了。”房門口傳來餘瑋說話的聲音。

“睡不著,來找鄭小姐聊聊天。”曹桐生說。

“我也是替你高興,幾年不見沒想你進步得這麼快.”餘瑋走進房,笑著對鄭瓊說:“今天這麼大的場麵,來了那麼多的領導,他一招一式都應付得十分得體,我看你這個項目八成是搞成了.”

曹桐生說:“餘姐,我還有一個想法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湖城這檔子事兒搞成之後,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幹?”

“這事兒我還沒想過.”餘瑋說。

“我的精力不大可能全都集中在這裏,我們公司在國內攤子鋪得不小,主要是我在負責。湖城這邊我目前的設想是搞一個子公司,總要有一個合適的人在這裏掌盤子,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就是你。要是你同意的話,我盡快向香港方麵提出來。”

“你覺得我能行?”

“你餘姐不行,在湖城這地盤上能行的人怕是不多了.”

餘瑋想了想說:“你這事提得太突然,我還得好好想想,眼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過幾天再答複你好嗎?"

“行,你盡快給我一個準信兒。”

“這會兒想跟小鄭談點兒事兒,”餘瑋說,“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連我在這兒都不方便?"

“不方便。”餘瑋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