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餘瑋若有所思地說。
“但是，你能夠加人龍華公司絕對是一件好事，是個機會。所以，我才希望你給鄒森留個好印象。呆一會兒，我會在鄒森麵前鼎力推薦你．”
廣播裏傳來香港航班到港的消息，倆人離開咖啡廳。沒想到在出站口接客的人群中意外地發現了西裝革勝，手中拿著一束玫瑰花的曹桐生。“韓姐，餘姐，你們都來了。”他主動過來打招呼。
“你不是說要下午才能趕到省城嗎？”餘瑋問。
“幾件事情處理得比較順手，所以就趕來了。”曹桐生解釋說，“韓姐你怎麼也親自來了？”
“陪餘瑋歎。”
“還是餘姐的麵子大呀。”
“你手上這束花挺漂亮。”
“香港那邊都興這。”
倆人對答神色自若，內心世界都掩飾得恰到好處．餘瑋心想，這可都是男人女人中的人尖兒， 自己跟他們一比就覺得差了一大截。
陸續有客人出來，曹桐生踞起腳尖朝裏張望。韓曉雪輕輕拉了餘瑋一把，退到曹桐生身後。客流中遠遠地出現了一個身材矮小，穿一身牛仔裝的短發小姐。韓曉雪輕輕地拉了一下餘瑋的衣角：“嗡，鄒森。”
餘瑋想不到著名的鄒氏企業的傳人竟是這麼一副平常的模樣。想象中，她該是那種渾身珠光寶氣的貴婦人。
曹桐生老遠就衝鄒森搖晃著手中的玫瑰花。鄒森也看見了他。一出站口，就展開雙臂象隻小燕子撲楞著翅膀朝他飛過來。在倆人即將觸體的刹那間，曹桐生非常自然地將手中的玫瑰捧上：“喜歡嗎？”
“喜歡，喜歡．”鄒森竟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曹桐生又得體地側過身子，打了一個手勢：“你看誰來接你了？＂
“喲，’韓女士！＂鄒森脆脆地叫了一聲：“這怎麼敢當？小曹，你怎麼不在電話裏提前告訴我一聲？＂她回過頭慎怒地責怪曹桐生。
曹桐生本來並不知道韓曉雪要來，但話從他口裏出來卻不是這樣：“韓女士不讓告訴你，說要給你一個突然襲擊，讓你受寵若驚一回。”
在韓曉雪與鄒森手拉手親熱的時候，餘瑋在一旁暗暗打量自己的這位老板。她生著一副圓圓的臉蛋，五官構造一般，年齡很難判斷，大致範圍在25歲至35歲之間，說笑中時不時地露出孩子氣，麵部皮膚因過多的美容、漂白而顯得有些鬆弛．裹在牛仔裝裏的身體有些發胖了，胸臀的突凸十分明顯。那一口地道的普通話使人很難相信她是從香港來的富商。
待鄒森與韓曉雪親熱了一陣子，曹桐生這才推出餘瑋：“鄒小姐，這位就是餘大姐。”
鄒森也很熱情地朝餘瑋伸出一隻手，但明顯能感到比剛才多了些矜持：“早就聽小曹說他在湖城有一位漂亮、能幹、好心腸的老大姐，今天總算是見上麵了．”她拉起餘瑋的一隻手，人比餘瑋要矮大半個頭，上上下下打量了餘瑋一番，又回頭責備曹桐生：“小曹，你跟我提起她時總是老大姐老大姐，我還真當是個老太婆呢，原來是這麼漂亮的一位小姐。”
餘瑋說：“鄒老板別笑話我了．”
鄒森說：“別老板老板的叫，我一聽那老字就心慌，你不見我剛才還批評小曹不該稱你為老大姐嗎？＂
餘瑋說：“我本來就已是徐娘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