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號張小平從省城出差回來,打傳呼找高大明要車,高大明回電話說這次借車可能給他惹了麻煩,對不起了。告訴他說車子就在湖城賓館的停車場上,讓他自己去取。他取回車後發現夾在駕駛執照中的身份證沒有了。又通過傳呼找高大明。高大明回話說用他的身份證在蓮花山莊登記過住宿也可能惹出了麻煩,將來公安局查到你頭上你就說是丟了。別的事你就別管了。又威脅他,如果將來我知道是你在公安局的人麵前咬出了我,我就會咬你一口,說我幹的事兒你參加了是同謀。

黃宜軒問:“你17號是怎麼去省城的?”

張小平說:“是搭中巴車去的。”

黃宜軒說:“這就不符合邏輯了.你是去省城辦事。據我了解,你到省城一向是自己開車去,現在是明明你急著要用車卻又把車借給了高大明,而且,高大明那天借車也是跑省城,你們為什麼不一起去呢?"

張小平說:“他當時並沒有說要去省城,我心裏也確實不想借車給他,但我不敢抹他的麵子,我支吾了幾句後他又說他借車是為朋友辦一件急事,我不給他麵子就是不給他那位朋友的麵子。他一說那朋友的名字,我一聽又是一個我得罪不起的人,我不能為了一次不借車得罪兩個人,所以隻好借他了。”

“他說的那個朋友是誰?”

“曹操,也就是曹桐生。”

“高大明怎麼會認識曹桐生?"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你這說法仍然不符合邏輯。當時曹桐生離開湖城有好幾年了,你們又沒什麼來往,怎麼高大明一說他你就非借車?沒這道理嘛。”

“有道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曹桐生離開湖城後跟我不是沒往來,而是經常往來,特別是他跟香港的公司掛上鉤之後,還主動找我們公司做珍珠生意和生產化妝品用的藥材生意.說實話吧,這是我們公司的商業秘密。我們公司之所以經濟效益還可以,光靠那點兒門麵收人能有幾個錢?曹桐生那裏是我們最可靠的銷售渠道。跟他做生意主要是我姑父在經手,我們隻負責收購珍珠和藥材,所以,曹桐生我們是得罪不起的。”

“你這樣解釋似乎還有點道理。”

“湯師傅能在我們公司幹這多年也是因為有了曹桐生這層關係。”

“你再說說湯師傅的情況。”

“湯師傅的事好象沒什麼可說的.從那年曹桐生介紹來了就一直在我們公司幹,他離開湖城時也曾拜托我說湯師傅對他有恩,讓我好好照顧他.近幾年我與他見麵他還常常問起湯師傅的情況並要我給湯師傅帶過東西。湯師傅這人老實,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會害他。”

“你剛才提到10月17號他要你幫助租房子又是什麼回事?"

“也就是隨口說說,19號我出差回來之後再也沒見到過他了,這事兒也就忘了.不是剛才提起來我還想不起來。”

“他不辭而別,或者說是突然失蹤,你就沒當一回事?”

“話說直了,湯師傅又不是個什麼大不了的人物。19號我出差回來之後,連著兩天沒見他,問別人大家都說不知道,有人猜他是不是回老家了,我也曾到地下室敲過他的門,沒動靜我就算了。真的沒太上心,心想等他回來再問問情況就是了。我姑父問起他我也隻是隨口替他遮掩了一句.”

“高大明認識湯師傅嗎?"

張小平說:“湯師傅是公司的門衛嘛,高大明每次去公司找我總要從他麵前過。”

黃宜軒說:“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你的意思還是與蓮花山莊的殺人案沒有任何關係?”

張小平說:“我是真沒有關係!”

“那麼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要你看那段錄像嗎?”

“不知道。”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蓮花山莊那兩位被害的老人就是曹桐生的養父養母!”

“這又是什麼回事兒?”

“你再聽好了:這兩位老人是高大明殺害的,而且是用你的車從省城長途汽車站接到蓮花山莊並用你的身份證登記住宿的。但是,據我們所知,高大明流竄到湖城活動是近兩、三年的事。而這段時間,曹桐生又一直不在湖城,換句話說,曹、高二人應該是兩個互不相識的人,高為什麼要殺害曹的養父養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