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怒氣衝衝的鄭瓊走到曹桐生住的客房門前一連按了幾下電鈴卻不見人開門，樓層服務員走過來說：“小姐，您找曹先生？他不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好象是到三樓鄒森小姐的房間裏去了。”“麻煩你給鄒小姐房間打個電話行嗎？”“可以。”
曹桐生接過電話之後，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從三樓下來。見身穿風衣的鄭瓊雙手插在口袋裏，在二樓服務台前的甫道上來回走動，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忙笑著迎上前：“沒想到你會突然來訪，有什麼事兒嗎？”
“這會兒你能跟我出一趟門嗎？”鄭瓊語氣生硬地問。
“現在？”
“對，馬上。”
“公事私事？”
“出門再說不行嗎？”
曹桐生臉上的笑容馬上斂去了，思忖了片刻，說“行，我去跟董事長打個招呼。”
曹桐生再次出現的時候，鄒森也穿著睡衣跟著一塊兒下來了。她在慶典儀式上已經跟鄭瓊見過麵了，知道是鄭伯秋副市長的女兒：“鄭小姐，怎麼不上我房間坐坐？”
鄭瓊卻沒有客套：“不啦，這會兒我想請曹先生跟我一塊兒去辦點兒事，行嗎？”
“辦什麼事兒？能告訴我嗎？”
“一點兒私事兒，不行嗎？”
“哪能呢？”鄒森說，“小曹你快去快回，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好吧。”曹桐生應了一聲．
“鄭小姐，我就不送了。”鄒森打了聲招呼就上樓去了。
曹桐生與鄭瓊一塊兒下樓時，鄭瓊說：“你們董事長盯你可盯得緊哈，看人的眼睛都透著一股醋勁兒。”
“女人嘛，多高級的女人還是女人。”
鄭瓊說：“女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的醋都吃，你曹桐生也真會用情哈。”
“這是我的一大特長。”曹桐生笑嘻嘻地說，“博愛，灑遍人間都是愛．”
“行了，上車吧。”鄭瓊指著樓門口的一輛桑塔納小車。黃宜軒坐在駕駛座上，剛剛刮過胡子的臉顯得鐵青，“事情挺急，我拉著黃隊長開車來接你，請上車吧。”她拉開後車門，連推帶操地將曹桐生塞進車內，動作有點兒蠻橫不講理的味道。黃宜軒回頭衝他笑了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你把我們鄭小姐惹翻了，你可算是惹上麻煩了。”
聽黃宜軒這麼一開玩笑，曹桐生又踏實了一些：“什麼事這樣急呀？＂
鄭瓊仍是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衝黃宜軒一揮手：“開你的車，多什麼話！”
“遵命小姐。”黃宜軒啟動車輛，朝蓮花山莊外開去。
“前天晚上是你開車送我李阿姨回家的吧？”她這才朝曹桐生發難。
“是啊，怎麼啦？”
“她沒回家。”
“她去哪兒啦？”曹桐生一驚。
“倒地上了，讓人送醫院去了。”
“她怎麼啦？”
“誰知道！醒過來以後不吃不喝，一個勁兒的哭，精神上好象完全垮了。這事兒可能與你有關吧？你可得要還我一個好好的李阿姨！＂鄭瓊劈劈叭叭地說。
曹桐生沉悶下來，歪著腦袋看著車窗外麵．隨著冬季的來臨，街道上行人的衣裝雍腫起來。城市的天空彤雲密布。“請停一下車，”他突然拍拍黃宜軒的肩膀，車子緩緩地停在馬路邊上，“能稍等一下嗎？”曹桐生說，“我想去商場買點東西．”
“好吧。”黃宜軒說。
曹桐生下車走進了路邊的一座商場。
黃宜軒回頭看了鄭瓊一眼，見鄭瓊不放心地盯著車窗外麵，“放心吧，你剛才那番小女兒態的表演很成功，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個偵查行為，”他說，“商場的兩道門都在我的視線之中。”
鄭瓊沒有理他。
“感覺挺複雜吧？”
“去你的，少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