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離開以後我們就各自收拾自己的房間,我剛將床鋪整平就接到宋靳的電話。
我按了通話鍵好奇問:“有什麼事嗎?”
宋靳笑著問:“在哪裏?”
我忽視他的問題:“哦,怎麼?”
“剛去警局找你沒在。”
我皺眉說:“出差。”
宋靳不會平白無故的找我,除非……是因著段北庭的關係,我太了解那個男人了。
他總是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出現在我身邊,哪怕他之前的甜言蜜語以及對我的遍體鱗傷他都未曾在意,也未曾想過去撫平這疤痕!
宋靳追究問:“在哪裏出差?”
“秘密任務。”我敷衍他。
說不上敷衍,的確瞞著眾人的。
“時運,你覺得老子查不到你的位置?”宋靳嗓音笑著說:“你的位置恐怕已經暴露了!”
我們是坐著薄時軍車離開的,一路沒有暴露行蹤,除非……我立即掛斷電話關機。
段北庭人脈廣,想通過一些技術人員將我的手機號定位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我突然後悔接這個電話!但是他知道也並不代表會千裏迢迢的跑到長江岸渡。
我呼了一口氣躺被窩裏睡覺,晚上輝哥回來給我們講了一些目前的現狀。
他說:“這邊的警察很多都是睜眼瞎,並不是不想管,而是他們沒有那個能力。”
“你見過沈、宋兩家的人嗎?”我問。
輝哥搖頭:“我對沈、宋兩家的人異常熟悉,但卻沒見過他們到這裏,恐怕聲東擊西。”
我緊張問:“什麼意思?”
他解釋:“雖然很多陌生人都在村落活動,但長江對岸……沒有我們的人。”
我皺眉:“沒人敢過去?”
“嗯,村民說長江對岸的人凶狠,以前這邊的人過去大多都是受了傷的,久而久之就沒人敢涉足那邊了,我們也一直不敢派人查探。”
沒人敢過去倒是一件麻煩事。
散會以後我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有些迷茫,這裏似乎掩藏了我太多的秘密。
我撐著傘出屋到長江岸邊,正在想事的時候身子忽而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身體僵硬,冷聲道:“鬆開。”
低啞的聲音道:“時運,對不起。”
我望著眼前波濤洶湧的長江水,內心覺得異常的平靜,我淡淡的語氣說:“段北庭,鬆開。”
或許是我的語氣太堅決,段北庭的臉頰蹭了蹭我的臉頰就鬆開我,沉呤問:“在怪我嗎?”
我沉默,懶的搭理他。
外麵的雨下的極大,我的心情卻極平靜。
我轉身欲走,段北庭伸手拉住我的衣袖,我偏頭淡漠的望著他問:“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在怪我沒有告訴你兒子的生日對嗎?”我瞳孔一沉,段北庭輕聲道:“那天我帶著兒子找你吃晚飯,就是想讓你陪陪他,我沒有告訴你的原因……因為我暫時不能帶你回段家。”
段北庭道:“我知道你想陪著他過生,但兒子在段家……倘若你去隻會受了白眼,而那並不是我所希望的,我不願意你難過。”
我笑問:“所以就隱瞞我?”
“你知道了隻會更難受。”段北庭扯住我的衣袖,嗓音低低的說:“暫時瞞著,但又怕你誤會我,所以我在朋友圈發了消息間接的通知你。”
“或許你覺得不可理喻,但這就是我所有的想法,小心翼翼且忐忑的護著你。”
油嘴滑舌的段北庭!
不可理喻的段北庭!
輕易攻陷我內心的段北庭!
簡直太可惡!
憑什麼他解釋我就信?
憑什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
我閉了閉眼問:“你覺得我會在段家受白眼?”
“除了我,段家……時運,再等我兩個月,我會讓段家心甘情願的接受你。”
除了他,段家的人都會給我白眼。
“段北庭,我並沒有說要和你在一起。”
我轉身就走,段北庭跟隨在我身後一言不發,等快到農宿的時候,我問:“你還不走?”
段北庭淡淡道:“兒子的母親在這。”
他的眼眸很深沉,我從來都看不透他。
明明心裏最恨他最難過的時候,他總是會說一些甜言蜜語攻陷我,總是會做一些令人誤解又感動的事讓我……覺得自己錯怪了他。
想起我同他走過的這一路,受的傷害總是比在他身上得到的溫暖多的多!
哪怕他在吳旭麵前拯救了我!
可是一次怎麼換了一生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