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段北庭:“我們怎麼認識的?”
我說的是六年前在南京的時候。
“我出任務,遇見了你。”段北庭可能覺得自己說的太簡略,他頓了頓道:“那時我還在部隊,而你是警察,因為一次任務暫時合作。”
薄光說,她的小叔也是因為任務帶著她一起才認識我們的,那個時候就有段北庭了?
段北庭帶著笑意的問:“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就是王八對綠豆,莫名的覺得眼合。”
我笑問:“你說自己是王八?”
段北庭低聲笑了笑:“是段太太求著我的。”
他想說我就是那個王八。
我臉一沉,段北庭忽而反應過來問:“其實你並不記得我們初識時的場景對嗎?”
“嗯,除了陳深接著就是你,還有沈慧、宋伽南,很多記憶我都還模糊!”
段北庭抱緊我:“會好的。”
我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對段北庭憂愁的說:“回到北京以後會有許多令人煩心的事。”
飛機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落定北京了。
“把煩心的事交給我,你接下來的日子隻需要安心養胎。”段北庭伸手玩著我的頭發,又說:“沈家暫時動不了,宋家……以後遲早會是宋靳的,我動他老本他恐怕會和我拚命!”
我好奇問:“為什麼動不了沈家?”
他難不成對沈慧沈智心存憐憫?
段北庭笑著說:“沈家暫時和我有合作,倘若動了我那幾千萬的投資都打水漂了!那是我們姑娘的奶粉錢我不能搞丟了,等過兩個月合作結束,我將沈家往死裏搞替你報仇!”
商人重利,段北庭也不例外。
但我也沒有那麼玻璃心,再說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私心就讓段北庭不顧大局的丟掉幾千萬投資!
倘若段家知道,更不會接納我。
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肚皮上輕輕的揉著,我故意問:“你不是對沈慧愧疚嗎?還有沈智不是陪你創業了五年嗎?你搞沈家會不會愧疚?”
說到這,段北庭還真的攏起了眉頭。
“說實話,人脈方麵我的確欠了沈智,即便曾經我盡量避免,但是對我有所幫助的多多少少都和沈智有所牽連,這讓我很無奈。”
段北庭那時盡量避免沒有拒絕,隻能說明那時的他並不是像如今這般風光!
他曾經是吃盡了苦頭與磨難。
我握住他的手,輕聲說:“別為難自己,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讓沈家得到該有的報應。”
“這話你就錯了。”段北庭伸手抵住我的唇瓣,微微垂著腦袋望著我,目光深沉又幽遠,他說:“即使對別人再有所虧欠,也都不能欠了自己的老婆,也都不能放任老婆被別人欺負。”
這話暖到內心。
會說甜言蜜語的段北庭,一直讓我很難把持!他的這張嘴就是口腹蜜劍,藏了毒藥!
回到北京的公寓,段北庭幫我將行李箱裏的衣服拿出來放洗衣機裏,他倒了洗衣液自然的語氣問:“你的內衣褲需要我給你手洗嗎?”
我:“……”
神壇上的男人走下神壇太快了!
我忙搖頭:“不用,我自己洗。”
段北庭斜睥我一眼就將自己的襯衣袖子挽到胳膊處就替我開始手洗了。
我臉紅的厲害,但沒有再矯情。
晚上的時候段北庭賴在我家裏不走,段鬱年打了兩次電話也沒有將他召喚回家。
他抱著我躺在床上,我的身體貼著他的身子體溫很炙熱,而他的手卻開始不規矩。
段北庭低低的聲音問:“運兒,可以嗎?”
我沉默,離他懷裏遠了些。
段北庭追上來抱住我的腰,輕言細語道:“我會很輕很輕,絕對不會傷著我家姑娘。”
他巴不得要小情人,怎麼會傷著她?
他最多過過癮,解解饞。
我雖然沉默,但沒有推開他,段北庭愉悅的盤腿坐起,他伸手撫摸我的身體,唇邊帶著一抹笑道:“我得好好看看你的身體。”
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接他的話。
段北庭笑說:“肚子都這般大了。”
大概這個男人僅僅是覺得好玩吧。
那晚段北庭終究沒有要我,而是玩了一會我的身體自己去浴室衝了一個冷水澡。
我睜眼問:“害怕?”
“你前段時間差點流產,我害怕碰你。”段北庭低落的語氣說:“忍著能保你們母子平安。”
看他像個孩子似的得不到糖吃,我無奈提醒說:“你剛洗澡的時候沈智給你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