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肖子架起這乞丐,那乞丐哆哆嗦嗦的對我倆說:“大爺饒命,我也是給別人幹事兒的,我啥子都不曉得的,大爺饒了我吧。”
“再說一句話,信不信老子當場廢了你。”
肖子狠著嗓子對那乞丐說著。
乞丐當即不再吭聲,隻是不停的哆嗦著。
上了車,我對孤哀子說:“這人也帶到那地方嗎?這人留著可是個大麻煩啊。”
“沒事兒,我自有辦法。”
說畢敲了敲窗子,馬車又開始走了起來。
“對了,剛才的馬車不是沒有鈴鐺嗎,怎麼這會兒功夫又加了個鈴鐺?”肖子奇怪的問道。
易姑娘說:“就是為了區分一下,同一輛馬車跑來跑去的很容易遭人懷疑。
一會兒到的地方叫天香館,那地方人多嘴雜,你們倆沒事兒可千萬別出來啊。”
我們上車好一會兒,易姑娘一句話沒說,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嚇我一大跳。
“什麼地方?天香館,聽著怎麼跟一妓院名兒似的?”肖子接著易姑娘的話說著。
易姑娘白了肖子一眼說:“就是妓院,妓院怎麼了?”我聽著苗頭不對,趕緊攔下話對易姑娘說:“這兒還有一人呢,怎麼能把地方給說出來?”此話一出,我們四人都盯著被我們帶上來的乞丐。
那乞丐聽到我們的談話,也是抖如篩糠,哆嗦著說:“各位大爺,還有這位姑奶奶,我啥子都木得聽到喲,你們饒了小的吧。”
我看著孤哀子,示意他該怎麼辦了。
肖子上前用手臂卡著那人的脖頸,孤哀子攔下,把肖子的手臂拿開。
把臉貼在那人的臉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快說!”“小的叫林武全,家住在京城天橋,你們可以打聽下林大疤拉,那一片兒的人都曉得。
我上有老爹老娘,下有三個兒子,都靠著我養活的噻,要是我……”說著又哭了起來。
說到天橋,我跟肖子都知道,那一帶的外鄉人很多,尤以四川人最多。
聽他的話不像有假,可剛才說的地方他也是聽見了,要是留下來遲早是個禍害,可是殺他我又不忍心。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家沒有個妻兒老小的,死了頂梁柱那一家人就跟天塌似的。
孤哀子歎了口氣,衝肖子揮揮手,意思是留他一條命。
肖子擔憂的說:“要是放了他,它要是口風不緊,那我跟他……”“先帶回去吧,等到地方了再說。
今晚我連夜回京,摸摸他的底細。”
孤哀子說著低著頭對林武全說:“你要是敢騙我們,我找到你們全家,把你們全家人剁了扔黃河裏喂魚!”林武全聽罷全身抖了一下子。
馬車走了一陣停下來。
我掀起簾子,是一個很幽靜的地方。
肖子伸出頭疑惑的問道:“這是哪門子妓院啊,連個燈都沒有,不會是鬼宅吧。”
“噓,小聲點兒。
這是後門,咱們就打後門上去,小聲點兒。”
孤哀子把手指放在嘴邊,讓肖子小聲點兒說話。
“搞什麼鬼啊,你這馬脖子上掛這麼大一鈴鐺,不想讓人聽見別人也聽見了。
還不讓說話,咱就大大方方的,越是小心越遭人懷疑。”
說著我一把拉下車上的乞丐,扶著易姑娘慢慢的下了馬車,易姑娘下了馬車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到門口,全齊手輕聲敲敲門環。
“咚咚咚”三聲響。
門那邊也是“咚咚咚”三聲響。
雖說這地方有點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隱隱約約的能看見門裏邊的姑娘很是嬌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