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3)

據說,現在有些幹部怕大吃大喝得病,已改洗桑那浴和進KTV包房了。這也要注意,別招來什麼風流病。

(1994年9月)

跨世紀的思考

十年風雨兼程,十年碩果累累。

省戲劇中心走過了十年之路,留下了一串光輝的足跡。無論將來誰寫黑龍江的文明史,都不會忽略這十年黑龍江戲劇事業的繁榮和發展。當然也不會忘記以孕育和催生戲劇為業的省戲劇中心的誕生和作為。

十年不長,歲月苦短。作為黑龍江新時期戲劇的拓荒者,在回首十年往事的時候,總是感慨頗多。昔日的輝煌,足可歎渭。龍江戲劇譽滿京城,聲震中華。戲劇評論家馬也先生的評說令我們欣慰,黑龍江戲劇“色彩斑斕,生猛挺進,容大聲宏,響遏行雲―唱生活、唱生命、唱軍墾、唱創業、唱曆史、唱現實、唱五花山、唱淘金夢、唱文化的重負、唱改革的歡欣,唱熱的血、烈的酒、酸的淚、濃的情―藝術地再現了黑龍江人的生活和建設,思考和創造,感情和追求,風格和文化。”也許更值得我們欣慰的是王育生先生所雲:“黑龍江的同誌們在十多年的時間裏,細水長流、紮紮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地積攢自己的家底,能夠逐漸培養、凝聚起一支較為成熟的創作隊伍;能夠自覺經過理論探索確認並逐步形成出黑土戲劇所獨具的鮮明藝術特色和風格;能夠從實際出發製定並實施一整套行之有效的鼓勵創作的規章製度;能夠創立並維護一種有利於創作的寬鬆、合諧的小氣候和氛圍;能夠每年都拿出幾部在全國範圍內打得響的戲劇作品,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為此我們應該深深地感謝那些為龍江戲劇嘔心瀝血默默耕耘而又為中國戲劇界所矚目的戲劇家們,也許從楊利民和張明媛的文章中你可以看到他們的赤誠和艱辛。當然我們也要感謝黑龍江戲劇事業傑出的組織者,他們的遠見卓識,他們的運籌帷握,他們的苦心經營,才鑄就了黑龍江戲劇大廈的基石。從楊運泰同誌和劉邦厚同誌的文章中,你不難感受到他們的心力所為的力度和深度。其實一個謝字又怎能了得!在社會轉型、人文精神喪失的危機時刻,在一個邊遠僻塞、文化積累並不豐厚的省份,拯救和發展處於困境的戲劇,又是何等的艱難!沒有一點獻身精神,甚至沒有一點宗教情結,都是不能堅持下去並能有所作為的。此刻,我想到了挖山不止的老愚公,想到了喜瑪拉雅山下把整個身心都甸甸在朝拜路上的藏民。

現在還不是歡慶勝利的時刻,更不能被新聞媒體關於“黑龍江現象”“戲劇大省”的種種說法所迷惑。此時,我們正站在新世紀的門檻,新世紀的桅杆已遙遙在望。張葆成先生在告訴我們:“新世紀便意味著新挑戰,以應戰的姿態,追趕時代的步伐,披肝瀝膽,奮力攀升,不斷超越自我,是每位劇作家麵對新世紀、新時代的惟一選擇,這也是關注我省戲劇藝術的人們對劇作家由衷的期待。”

麵對新的世紀,無論劇作家和組織者,都不能不思考這樣的問題,我們如何抓住機遇,乘勢而上,維持並發展我省戲劇的繁榮,並以戲劇帶動整個文化藝術的繁榮。

人的問題,人才的問題是我們首先要考慮的。這一點王育生和張葆成先生都說到了。十年龍江戲劇的輝煌是因為我們發現、培養、凝聚了一批富有才華鍥而不舍的劇作家,如楊利民、楊寶深、邵宏大、王治普、周樹山、朱紅赤、張明緩、李景寬,這些名字在中國戲劇界是有份量的,敲起來有洪鍾大呂的聲響。我一直以為文學藝術事業是天才的事業。左拉說過:“一旦戲劇界出現了一位天才,你們就會看到,那劇壇將會如何勃發興旺。”我們經常樂道十九世紀歐洲戲劇的昌盛,因為那時歐洲的天空閃爍著蕭伯納、果戈裏、契訶夫、易卜生這些巨星。我們麵對的天空還是因為缺少星辰而過於昏暗,為發現人才培養天才,我們還要去做許多紮實細致的工作。比如信任、尊重、扶植、排優解難,名份和利益權益的保障等。一個文化巨人的出現,對一個國家、對一個地區來說太重要了。你想,如果沒有林予和他的《雁飛塞北》,沒有晃嵋和他們的北大荒版畫,沒有梁曉聲和他們的知青文學,北大荒這塊神奇的土地,有這麼大的影響嗎?在大慶的一次集會上,我曾說過:在大慶的曆史上,楊利民等為大慶的精神文明作出卓越貢獻的文化人,將與王鐵人齊名。新的世紀,黑龍江需要王鐵人,也需要楊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