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章 她隱瞞了他(1 / 1)

白傾語不想又被這麼不明不白糊弄下去,不由掀開被子起身一邊將非君往外轟一邊惱道“強詞奪理,你真的很討厭啊,你走!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但見她用一隻手狠狠去推非君,另一隻手從下床開始就一直背在身後。非君的目光不動聲色落到白傾語那隻不肯示人的手,兩人拉扯間已到了門口,白傾語凶神惡煞的將非君推出門外,然後砰然一聲惡狠狠的門關上。

“你走!”阻隔了彼此的視線,立在門內聽不到門外一點動靜,白傾語不知道非君是否已經無趣的離去,心有些空,有些說不清的感覺,如果第一次的血染雙頰是因為救她免於焚天劍之傷,那麼這一次究竟是為何?

他匪夷所思的舉止下定隱瞞了某種真相,而她,也選擇了隱瞞他,隻因為內心仍留有對另一個人的祈盼,心為她做出了選擇,可是,為何這樣的選擇反而令她隱隱作痛?

白傾語默默抬手,指尖輕觸臉頰,卻在停滯許久後終究沒有抹去臉上的血跡,微微一聲歎息抽出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攤開,捏在手掌心的一枚成色雕工皆為稀品的玉佩,指尖細細摩挲,又是一聲無言的歎息。白傾語妥帖將玉佩收入懷中,這才默默打開門,誰知,非君還站在門口。

白傾語乍見到非君,驚得趕緊要用衣袖將濺滿血跡的臉遮掩,但已經被非君穩穩握住了雙臂,指尖的力度看似野蠻卻分明很是溫柔的製止了她的動作,非君柔聲道“我來。”

細膩的嗬護,衣袖已輕輕擦拭到白傾語臉上,非君低垂著眼簾,眸光籠在細密的睫毛裏,周遭仿佛安靜得隻聽到彼此的心跳,白傾語忘了動,忘了問,隻剩本能的呆望非君唯一流露些許情緒的唇角,那微彎的唇角似在勾勒隱隱的苦澀,非君也隻是默默的輕柔的擦拭白傾語臉上已漸幹的血跡。

“好了。”非君輕劃一道法光,衣袖的褶皺和汙漬恢複幹淨整潔。白傾語默默退開些許,非君笑道“別悶屋裏了,師父帶你出去走走?”

白傾語剛想說好,又冷情的搖了搖頭,“我不想頂著這張嚇死人的臉到處晃蕩。師父,你回去吧,晚宴的時候見。”

“也好。”非君淡淡一笑,不再多說什麼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白傾語目送非君的身影消失,然後朝後院走去,出了後院的門繼續往不遠處的樹林走去。樹林裏有一大片的萋萋芳草,是個踏青的好去處,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晚霞映滿了遙遠的天際,但白傾語無心欣賞,她隻是坐在草地上來回尋望似在等待什麼人,可隻有晚風吹拂,坐了很久都不曾有誰出現。白傾語有些失落,卻不肯放棄,於是繼續傻傻的呆坐著,然後實在坐不住便改了姿勢直接倚躺在地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天上風景,雲霞紛呈變遷,明媚鮮妍漸退,天空也開始暗沉下來。白傾語站起來決定不再傻等下去,隨即往原路返回去。

遠遠瞧見晟淩正在自己暫居的院門前站著,白傾語加快腳下步伐走到晟淩麵前,情不自禁揉了揉晟淩的小腦袋,隻為驅散他些許的沉重。

晟淩牽強的笑了笑,皺著的整張小臉更顯得可憐巴巴,他沒有躲閃,反而靜靜感受白傾語指尖傳遞的溫暖,忽然眼淚奪眶而出奔進白傾語懷裏,“花姐姐,晟淩想娘親了,晟淩想娘親了。”

白傾語緊緊摟住晟淩,輕撫他的脊背柔聲道“小淩乖,花姐姐雖不知小淩的娘親去哪裏了,但花姐姐一定會和小淩娘親一樣疼愛小淩的,我們不哭了哈。”

在白傾語的安撫下,晟淩漸漸止了哭聲,難為情的離開白傾語的懷抱趕緊將臉撇到一旁去擦掉臉上的淚漬,弄完才回過頭撅著嘴巴說道“花姐姐不許和別人說晟淩哭臉的事。”

“花姐姐什麼時候不厚道了?”白傾語憐愛的又幫晟淩整理一下儀容,“這樣就沒人看出來了,走吧,晚宴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會會你那個傻不拉幾的後媽。”

“傻不拉幾的後媽?”晟淩皺著小眉頭想好好思考這句話的意思,但整個人已被白傾語拖著往前走,本來還是白傾語牽著晟淩,在遇到巡邏的侍衛後晟淩已不著痕跡變成了主導的一方,並恢複了一個小王爺該有的尊貴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