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涯斜眼看了看冷成,咕嚕嚕灌了一大口酒,湊到冷明涯耳朵邊,低聲說道。
冷成看了看燕天涯,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在北海這個地方,我還沒怕過誰。以前你們互相好勇鬥狠,明爭暗鬥的,我看都不看一眼,那是因為我根本沒把你們當對手,你們也不配作我的對手。但是現在,我突然覺得北海這個地方有點意思了,既然有這麼一個有趣的人物,我決定陪他玩玩”
冷成瞪著燕大少,不緊不慢地說道,眼神裏的溫度降到了冰點,像一把利劍刺進燕大少的身體。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趙靈兒的心情也莫名地好。但總覺得有些不安,具體是什麼原因,她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就這樣在忙碌中度過了一個上午,街上的行人漸漸多起來,又漸漸少下去。
趙靈兒在花店裏擺弄著新進來的花卉,各種色彩鮮豔的花,在他手上被紮成束,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臨街的門口。
忽然,一聲急促的刹車聲引起了她的注意。一兩棕色麵包車從路口駛來,停在了花店的門前。
車上下來了幾個男人,徑直走向趙靈兒的花店。
趙靈兒剛要上去招呼,就被帶頭的男人一把粗魯地推到在地。
趙靈兒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不是衝著花來的,而是衝著她來的。
後麵的人衝進店裏,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打砸。
趙靈兒在地上用手艱難地撐著爬起來,想要反抗,可是她沒有力氣反抗,隻能極力和男人爭辯。
她不知道已經有多少東西毀在這些人手裏了,耳朵裏破碎的聲音和男人們凶狠咒罵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裏,一刀一刀地割在她心坎上。
她想用幾乎沒有的威嚴來恐嚇他們,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匱乏,她除了一個根本無以為繼的自尊心之外,她一貧如洗。
她的手被粗糙的地皮割開了一個口子,血水沿著她的手掌滴落在地上,疼痛,或者是恐懼,讓他的身體顫抖,她的眼睛裏湧起的水霧恐怕隻能讓她所麵對的這個男人更加肆無忌憚地折磨她的靈魂。
她的耳朵裏都是破碎的聲音和潑皮無賴們淫蕩詛咒,她哭了,她的心哭了,她發現她的無力和虛弱,她需要一個能夠保護她的人。
她腦子裏嗡嗡的,狠狠地瞪著男人,但是這並沒有起到一點威懾效果,不久後,男人說:
“你叫趙靈兒是吧?我的委推人讓我轉告你,今天之內,你和哪小子中間必須死一個……你可以選擇,把哪小子交出來;或者你死,那小子活,但他早晚都是要死的,所以我勸你還是直接交出那小子!”
趙靈兒腦子裏轉過無數個念頭。
她想,自從來了北海,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就算是龐邵峰,她也總是躲避。又一想,哪天在麵館裏,淩風把陳墨打傷了,以這些惡少的一貫作風,必然會找上門來尋仇,隻是她沒料想得到,竟然會來得那麼快。
想想淩風,自己惹上的麻煩不能他來為自己擔著。
想想淩風,自己惹上的麻煩不能他來為自己擔著。
趙靈兒又從地上爬起來,直指地站在男人麵前說道:
“你的委推人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讓你這狗腿子來這裏尋仇……有本事你就讓她自己來……人我交不出來,我更不知道他在那兒,店你也砸完了,請你回去轉告他,有什麼事就衝我來!”
趙靈兒眼角含淚,說話時卻是異常的堅毅,他要用這樣的堅毅來掩飾她的虛弱。
男人一聽,被趙靈兒罵是狗腿子,臉上一顫,嘴角揚起,猙獰的笑了起來,抬手就要去打趙靈兒。
趙靈兒眼已經閉上,正當男人一巴掌打過來的時候。
刹那!
手還沒落下,就看見一個穿著破舊軍裝的男人朝這邊跑過來,速度驚人。
“砰!”
淩風眼露鋒芒,直接一腳射了過去,男人遭受重擊,一聲骨裂的聲音響起。
“哢嚓!”
男人的身體瞬間向後倒飛出出去,撞翻幾個櫃子,摔倒在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揉著胸口,從腰間掏出一把警用手槍指著淩風,厲聲說道。
“我們接到線報,說你這裏販賣毒品,私藏在逃重犯!”
他的嘴裏吐出來帶著濃厚血腥味的音節,雖然這樣他很艱難,但是他的反應很快,他的眼睛在他的同伴身上掃了一眼,那些人很快就聚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