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死信仰(3 / 3)

六年前,爺爺不服老還要爬白果樹上去摘白果,梯子沒放穩,爺爺從三米多高的樹上摔了下來.那次,對於我們全家是一場地震。有幾個晚上,二爺爺一直守候在爺爺床邊,寸步不離,生怕有什麼閃失。對於兩位老人來說,上,麵已經沒有父母了,隻留下兄弟二人繼續傳承家族的生命。隻有他們有彼此童年的記憶,有一生一路走來的感情。這遠非我們這些小輩們所能比的。對上已經沒有沒有可以說話的人了,於是他們隻能把這份孤獨向下麵的小輩們去訴說,隻是很多小輩不懂他們曆經滄桑後所貯存的人生感慨,即使有一些願意傾聽他們訴說回憶的孩子們卻沒能夠在他們的身邊,比如我。世間有一種悲哀叫做不懂老一輩的心聲;世間還有一種痛苦叫做不能夠在身邊聽他們說一說老人話。也許,他們兄弟倆都在一天天地數著日子的逝去,正如他們一天天地數著日子等待我的歸來。後來爸爸又感歎:“真沒想到俺爹還能把拐棍扔了(爺爺摔到了脊椎,下床活動得靠拐棍)”爺爺這次經曆大病,元氣大傷,我在這裏給祈禱的同時,同時也在思索,上次是靠什麼扔掉的拐棍呢?這幾天,我一直期待爸爸來電話再一次感歎爺爺身體的硬朗。因為爺爺同樣地依然依靠對小輩的承諾再一次走下病床,依舊每天樂嗬嗬地騎著自己心愛的洋車子到處溜達,等到好吃飯了,就回到家和奶奶一起吃飯。隻是,以後不許再和奶奶吵架,不許再惹奶奶生氣,不許和奶奶分火吃。

我在雲南,一切都好,隻是掛念著爺爺。這是《佳威隨筆四》的第一篇文章,以此為爺爺祈禱。

好了,你們在泰安好好休息吧(你們倆在一起,與其說是玩耍,倒不如說是棲息。)泰山的日出,拍幾張照片給我。對了,我對風景不太感興趣,多拍幾張人兒。

我去吃飯了。

佳威2014年4月28日晚9: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