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羽已經到了四個番子的麵前,出手果決一個雙龍出洞將中間的兩個番子打飛。右腳兩個高踢腿將另外兩個番子踢飛。眾人隻見到飛出的四個番子邵子羽已經到了李德昭前麵了。兩隻手捏在了擋住李德昭的兩個番子的脖子上,微微一用力兩個番子脖子上一聲脆響。邵子羽手一鬆,兩人就倒了下去。微笑著上下打量穿著大紅飛魚服的太監“公公還要我給你下跪嗎?”
戰鬥一瞬間就結束了,還沒出手的李成梁和鐵柱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兩人喉結上下聳動,感覺喉嚨裏的口水還真是難以下咽。小狗瞪著眼睛從後麵拍了拍李成梁、鐵柱兩人的肩膀“子羽怎麼能殺番子呢?這可是大禍事啊!”
聽到這話鐵柱就氣不打一處來“狗子不要說話,等會跟著我一起跑。”小狗點了點頭,突然感覺有點冷,TM這不是夏天嗎?
李德昭看著邵子羽臉上的微笑,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少俠,咱家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少俠把咱家當個屁給放了吧。”說完淚流滿麵“這都是皇上下的旨意,我們做奴才的也是奉命行事啊!”眼角晶瑩的淚珠從抹著白粉的臉上滑下,留下一道溝壑。
還是一個演技派,邵子羽一把就將李德昭拉了起來“那還請公公帶我們出城吧!李大哥你來。”說著提著李德昭走到了李成梁的邊上。李成梁一把咽下口水,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架在了李德昭的脖子上“公公帶路吧!”
李成梁架著李德昭,眾人跟在後麵,沒死的番子都迅速地退到了樓下。李成梁提著李德昭的領子,一步一步走到大堂。福臨客棧的大門已經全部打開了,所有的番子都手裏提著武器。
“李公公這是怎麼回事?”李成梁的匕首已經貼在了李德昭的脖子上,油皮都已經被割破了。
李德昭心裏那個氣啊“還不給我都退下!”那群番子聽到喊聲隻得退到大門的兩邊,但手中的鋼刀還是握在手裏準備隨時解救被劫持了的李公公。
邵子羽摸出口袋裏的銀兩扔了兩角過去“老板不要怕,結賬了。”躲在櫃台後麵隻露出個頭的掌櫃和小二見到邵子羽扔過來的銀兩心想這些亡命之徒就是膽子大。再看到邵子羽扔過來的銀子數目鼻子都差點氣歪,兩錢銀子那幾壇燒刀子就要這個價了。邵子羽並不覺自己給少了,將錢袋塞進腰帶裏道“出發吧!”
一群人走出番子的包圍,往北門行去。番子緊緊地跟在後麵,邵子羽聽到動靜敵人的援軍已經在趕過來了,至少有上百人,還有馬蹄聲。“快走後麵敵人的援軍來了。”邵子羽停下腳步警示道“把這太監交給我,鐵柱你背上那小姑娘。”你們先走我來斷後。接過李成梁手中的李德昭,從他的腰帶裏摸出一塊東廠的腰牌交給了他們“人是從南邊過來的速去北門,那裏守城的應該還不知道!”
李成梁接過邵子羽手中遞過來的腰牌“子羽那你要當心,必要的時候。”說著指著李德昭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邵子羽點了點頭,那姑娘還不願意被鐵柱背,被邵子羽往脖子後麵輕輕打了下就昏了過去。
看著四人離開,邵子羽右手捏在李德昭的後脖子上,把它的腳提離了地麵隻留下腳尖碰在地上“李公公看來你在自己屬下的眼裏並不是很重要啊!”
李德昭被邵子羽捏著脖子,抹了粉的臉都漲紅了“章玉呢!”扯著公鴨嗓子一聲吼。
一個番子聽了李德昭的喊話從一群番子裏走了出來“回檔頭章役長去兵馬司搬救兵了。”
“好你個章玉,還真以為搭上了黃牛兒的邊就不把咱家放在眼裏了!”李德昭此刻心裏可是把章玉給恨上了。他口中的黃牛兒是大太監黃錦的幹兒子。他是廠公陳洪的人,本就看黃錦的人不順眼。
邵子羽也任著李德昭嘴裏咒罵,閹人還真是開始像女人傾斜了。開口隻之後一直罵到章玉把援軍帶到了麵前還沒有停止。看到章玉後,指著章玉就開始了。章玉身上穿著番子服,黝黑的臉很平靜,下了馬單膝跪在地上“章玉來遲還望檔頭恕罪。”
兵馬司本來就是兩頭受氣的角色,夾在錦衣衛和東廠之間。在兵馬司職守的天津衛兵馬指揮僉事摸了把腦門上的汗,將頭盔扶了扶:“大膽賊人還將李公公給放了!”下了馬拔出手中軍刀一指邵子羽。後麵的百來個大頭兵也分散列陣。二十幾個弓箭手蹲在最前麵,羽箭上了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