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蕭凱旋嗤地一笑,“那是嚇唬狗的。”
“狀元若是有個閃失,朝廷不會追問的嗎?”月琳琅話音剛落,自己便覺得說錯了話。蕭凱旋可以把官宦人家的夫人們扔到郊野喂狗,一個狀元對他而言大概也算不得什麼。他還曾經把多具女屍送入皇宮呢!
他眉峰一挑,微笑道:“你不會不知道,科舉常科之後,還會有個吏部的考試吧?狀元是常科狀元,若通不過吏部考試,就連一官半職都沒有,那他與白丁又有何差別?”
月琳琅的死穴一直被蕭凱旋掌握著。他深深地了解她的秉性,絕對不會讓別人因為她的某種原因而落難遭罪,這一點在她被關在籠子裏的時候就已經暴露無遺了。
月琳琅麵若白紙,目光幽冷地瞪了蕭凱旋許久,才舉步跨過門檻。
“放過他吧,否則他就太冤了。”她冷冷言道。
蕭凱旋唇畔蕩起一道得意的弧線,輕輕地摸著月琳琅的臉蛋,“你早出來一會兒,本王也好省一壺茶不是?如今,他大概在門房喝茶喝飽了,可以回去了。”
月琳琅仰望著蕭凱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旋即默默地回上林苑去了。
蕭凱旋看著她一步一步地走,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實,他可以給她斷水、斷糧,但是他沒有這樣簡單粗暴。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它讓盛怒之下的蕭凱旋逐漸地冷靜下來,並讓他察覺月琳琅的臭脾氣不過是在證明,她吃醋了。那才說明她心裏麵是在乎他的!既然如此,他還生什麼氣呢?
是夜,月琳琅躺在蕭凱旋的臂彎中,深深的挫敗感遍布了她整個神經網絡。他看得出她內心的沮喪,非但沒有生氣,反倒輕輕地向她嘴上一啄。
她正出神時,被他有愛的吻了一下,不禁微微一驚,瞪著一雙杏眼,向他投去略帶埋怨的目光。
“本王這是給你找了個台階下,不然你還要在那明月軒裏悶多久呢?”他說。
說得好聽!月琳琅一臉不領情,“哦,琳琅還得多謝攝政王的體恤。”
“喲!你還不高興了?別忘了,你當著本王的麵衝向雁逸寒,本王這氣可還沒消呢!兩清了,好不好?”
她板著臉孔,決絕言道:“不好!”
“不好?”他邪惡地笑了笑,將她向自己的懷裏攬得更緊了一些,同時不停地在她的腰間嗬癢,“好不好?敢說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月琳琅樂得幾乎透不過氣來,最終淪陷在他既霸道又溫柔的攻勢之下……
好吧!終於又兩清了一次。
然而,她與他之間,其實越來越扯不清了。
翌日,月琳琅的明月軒重建計劃開始實施。一萬兩銀子,說花就花,也不經過蕭凱旋的首肯,她直接吩咐劉總管走賬。
劉總管見數目巨大,便知會了蕭凱旋。忙碌了一整天的蕭凱旋,聽到一萬兩這個數字,困乏立刻消散。他急匆匆地趕到上林苑,一問究竟。
“攝政王不是答應了?明月軒送給琳琅,重建費用由攝政王負擔?”
“本王是答應了你,可為什麼是一萬兩?”
“待明月軒重建好了,攝政王自然會懂得為什麼它值一萬兩。”月琳琅笑眯眯道。
他好奇地看著她,警告道:“你不是在騙本王的錢吧?”
“琳琅像是貪財之人麼?”
嗯,的確不太像。可是,改造一個小小的明月軒,究竟為什麼有一萬兩之多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月琳琅神神秘秘的,就是不說明真相。
蕭凱旋轉了個話題,是關於吏部考試的。李文豪的兒子是常科考試的第三名,也就是探花,他在吏部考試中出盡風頭。而甄正義卻名落孫山,狀元的名頭真的隻能去嚇唬狗了。
月琳琅聞言登時一驚,“李文豪是怎麼把李剛推到探花的位置上的?他不考試,都可以當探花?!”
“想知道嗎?”他的眉峰微微躍動,似乎在對她說,拿一萬兩的答案來交換啊!
月琳琅撇了撇嘴道:“還能因為什麼?肯定是他利用人脈,使了銀子。有錢能使鬼拖磨唄!”
“不對。”
“那是因為什麼呢?”
“想知道嗎?”他又問。
這家夥,存心在賣關子!月琳琅不知道甄正義的實力,卻看得出那個李剛肚子裏隻有油水、沒有墨水。這是個對付李文豪的好機會,她要查一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