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陷入了困境。
六名忍者如同寂靜枯木一般無聲無息的圍在小小的木桌四周,就這麼站定,再無動靜。
第七名忍者緩緩踱步,悠然的走過一張張盛滿了美食的桌子。
他在行走中稍微欠身就隨手抄起筷子夾起了一塊生魚片嗅了嗅,似乎很不滿意,連著筷子一起扔到了一邊。又就近拎起一塊小小的飯團,邊走邊看色澤。居然還扯了扯臉罩塞進口中大嚼起來。一小會居然還點了點頭,似乎挺滿意它的味道,於是又抓起一個塞進口中。這麼邊走邊嚼了一會後還抓起附近的酒瓶就這麼灌了一口。
他的身型在其餘忍者中算是比較高大的,隻是他的手臂長度也長的有些詭異。他在行走中隻是稍微欠身就能抓起桌子上的食物,和之前見到的幹淨利落的,不拖泥帶水的忍著來說,他簡直就像是一個外行人,隻想讓自己表現的和別人與眾不同。
隔著那層黑色的臉罩都能感覺得出,他對這些意外獲得的食物很滿意。
待他旁若無人的咽下食物後,隨意的鬆開酒瓶,任由它摔碎在腳邊,瓶內殘留的酒濺了一地。
“我就直說了,我為源氏鬼武而來。”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地沙啞,但是能勉強理解他在說什麼。
“我們這裏沒有什麼源氏鬼武!我們就是一個偏僻的與世無爭的小村長,各位大人,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村長縮著肩,小心翼翼的說道,似乎怕惹怒了這些人。
忍者肯定的說“地方沒錯,不過卻不關你事...不,現在有一點了。”他看向村長身邊的修“你宴請的這個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村長的神色有些變化。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神秘的人會把修當作目標,難道他不知道他們之中是不是有著什麼恩怨。
難道是修擊敗了山神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所以專門來找他的?
一時間,諸般思緒在其心中一閃而過,他下意識的開始重新衡量利害了。
“你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你的身手不錯,這樣的封鎖沒有人能夠躲開的,你的伸手不錯。雖然我們原本的目標並不是你...當然,現在是了。”他就這麼盯著這個白發的小小的男孩。
修沒有回答他,隻是沉默的保持著戒備的姿態,手中緊緊抓著僅有的武器:兩條細細的鐵鏈子。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驚的,徒勞的亮出利爪的貓。忍者心裏這麼想著。隨即他搖了搖頭。
“放鬆點,不用那麼緊張...我是替人傳話的:你之前做的事我們知道,但是現在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他走到男孩麵前,放輕了聲音“你的現在隻是一個小孩子,你並不知道鬼武和忍者之間到達發生了什麼,所以你被鬼武者蒙騙,利用了是很正常的,我們並不打算追究。”
“你想說什麼?”修警惕的看著他們。
“假如我們吧,我們需要你的力量。”忍者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在這樣的場景這麼說話會很突兀,他就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你隻是一個小孩子,你沒有辦法很好的明辨是非。我想現在的你應該很需要力量,非常強大的力量。”
“隻要加入我們,我們可以給你寶刀名劍,可以教你最可怕的忍術,可以傳授你最強大的劍術,你願意嗎。”
“我拒絕。”修毫不猶疑的拒絕“你以為我會...”
“好了,話已經傳到了,你的回答我也收到了。”他不耐煩的打斷了“喂,我可以殺人了嗎?”他這句話是問同伴的。
“你這也叫傳話?主人一定會懲罰我們的!”回話的忍者明顯對他的態度怒不可遏“喂,白發的小鬼,我們不會欺騙你的,你再考慮一下,我們保證...”
“我拒絕!”修有樣學樣的打斷他“我不相信你們這些在食物裏下毒,晚上來暗殺的人能做什麼好事!無論如何我不會相信忍者說的每一句話!”
“嘖...談崩了...”忍者放棄了最後的努力“準備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