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會兒,午餐結束了。
自發地收拾東西是最起碼的。
邵樂朝大雷使了個眼色,兩人找個借口,闖進了漫天的大雪中。
雪片很大,風不大,可是卷著雪打在臉上還是很疼。
“去超市看看,”邵樂看了看天,“我們需要一份工作,掙點兒小錢,補充一下缺少的旅費,休息的時候又可以去玩滑雪。”
“所以是山上有問題嗎?”大雷問。
邵樂點頭,“小心,防守很嚴,所有上山的人都很可能受到監視,不要做不必要的事,也不要說中文,從現在開始,咱們倆是從德國鄉下來的兩個土老帽兒。”
才轉過街角,就看到臨街停著的一輛貨車的貨櫃門打開著,兩個年紀相仿的女人正氣喘籲籲地搬著東西。
“這老娘們兒,真挺能幹哪!”大雷感歎著。
邵樂笑,“這年頭兒,女人能頂半邊天,全都了不得,尤其是北歐,對婦女保護的更是過份,千萬別耍大男子主義,也別跟她們說些什麼力氣活兒讓男人幹的話,愛計較的人會報警說你歧視女性的。”
“真是麻煩,”大雷撇嘴,“還是我家銀珠好,打得過流*氓,還能生得了孩子,最主要的,對自家男人是真好啊……”
邵樂抬腳踹他一腳,“你他馬的,不秀恩愛會死啊?”
“嗬嗬……”大雷笑。
兩人像剛吃完飯雪中散步的閑漢一樣,溜達著來到超市門前,正要進去的時候,門裏一個大嬸兒扛著一袋麵粉正朝外走來,卻冷不丁被滑了一下,又被門坎絆了一下以後,整個人朝著外麵撲來。
大雷抓起她背上的麵粉,邵樂摟著她的腰朝左麵帶了半圈兒,扶直身體。
“哦,天哪,謝謝,”邵樂觸手就感覺到了很好的肌肉彈性,轉過身,正好看到一雙蔚藍的眼睛,錐子臉上帶著受到驚嚇的表情。
“您真漂亮。”邵樂“老實”地恭維道。
這位女士很顯然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棒槌,聽到這句話以後一愣,然後笑起來,“謝謝你的誇獎,來旅遊的?”
“哦,是馬特!”
塔爾曼女士拎著一個筐從裏麵走過來。
大雷像拎羽毛一樣拎過來,放到車上。
“來這裏旅遊,”邵樂笑著跟這位和藹的中年婦女打聲招呼,“也順便來看看能不能找份工作,聽說山上的門票挺貴的。”
“哦,看來你們來得正好,桑德拉,這是馬特,在我那兒住的背包客,”塔爾曼女士熱情地介紹著,“還有大半車的貨沒裝完,還要送到山上,路一定會很難走的。”
那個漂亮的女人看起來隻是三十出頭,她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看看麵前兩個感覺還算可靠的男人,“會開車嗎?”
邵樂看了看那輛差不多有七成新的小貨櫃車,“還沒在山路上跑過,這輛車可以嗎?”
“有點兒難度,”桑德拉說,“不過是可以的,得在下午5點以前送上去,以後每天都得送一次,菜單根據每天不同的需要有變化。”
“哦,小意思,”邵樂大包大攬地,“工錢怎麼算呢?”
“一天50歐元,”桑德拉有點兒抱歉地說,“對不起,隻能出這麼多,活兒很累,報酬也少,所以隻好我和嬸嬸一起幹,一直雇不到人。”
“成交,”邵樂看了一眼大雷,“那我們就算正式開始工作了?送完貨,時間就是我們的了吧?”
“那是當然,”桑德拉欣然地說,“不會一直讓你們忙這忙那的。”
有了兩個生力軍,速度快了很多。
桑德拉有點兒目瞪口呆地看著邵樂輕鬆一個人像抱著一摞書一樣抱著五袋麵粉,自如地進進出出。
大雷也是個肌肉狂人,隻要能拿得上的,一次就是上百公斤的箱子也不在話下。
不到十五分鍾,貨櫃車就堆的八分滿了。
“哦,天哪,”桑德拉在豐滿的胸部前劃了個十字,“他們是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