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銅花鏡和帳簾可以看出來,小女生的心思很多,她四處看著,走了一步,踩到了自己穿的衣服,一個趔趄就摔了下去,碰了一鼻子灰。
她吃痛的揉揉鼻子,站了起來,看來還是先得將自己的身上的衣裳換掉才是,穿著這個衣裳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她看見挨著床的那邊有一個雕花木櫃,看起來像是存衣服的,她便過去將其打開了,果然是存衣服的櫃子。
她按照自己的喜好挑了兩件素淡的衣裳出來,研究了好一陣子該怎麼穿,這才開始脫衣裳,等到將自己脫光以後,她才看見自己的身上幾乎全是吻痕,還有青青紫紫的一片,還有那個地方也是紅腫了起來。
那個男人真是個禽獸,對十多歲的小姑娘這樣,也是不怕遭報應!
肖斯琪忘記了,在古代,女子十四歲及笄就可以嫁人了,她現在雖然看起來隻有十四歲,可是實際上已經十六歲了。
她一邊罵著東方弗溪那個男人,一邊費力的穿著自己的衣裳,古代的衣裳實在是太難穿了,她剛剛穿進去一件衣裳,自己手上又冒出來一件更小的,這一件是穿在裏麵?那她是穿錯了,需要將衣服脫下來,再將那件小的重新穿進去???
哎咦,真是麻煩。
就在她穿到一半的時候,她的窗子突然開了,以她的直覺,知道有人進來了,趕緊放下自己正在扯衣服的手,以最快的速度靠近窗邊搜尋有沒有什麼利器,可以用來自保,可是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有摸到。
這其實隻是肖斯琪的下意識動作,卻被來人看了個清楚。
肖斯琪正麵麵對來人,一臉防備和警惕,她使勁抓住床杆,想著在必要的時候就掰斷這床杆做武器,不過,就以她目前的這個身子來說,根本不可能掰斷那隻手腕粗的床杆。
她見來人穿的一身黑色,頭上也戴著黑色的帽子,一整張臉都藏在了帽子的陰影裏麵,隻有翹挺得鼻子露了出來。
“誰?!”
肖斯琪見到這人,莫名有一種熟悉之感,可是熟悉中又透著害怕,更奇怪的是,她的身體裏麵還有一種對那個男人的奇怪的想要親近之感,可見原主這身子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反應的,她的感覺真是奇怪。
不過她應當不記得這個男人了,不然肖斯琪的腦子裏麵,怎麼沒有一點有關於這個男人的印象?
那個男人就站在從窗口進來的那個地方,一臉漠然,雖然肖斯琪看不見他的眼睛,可是她可以感覺到那一雙眼睛正在陰影當中直直的注視著她。
肖斯琪看著他,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森冷之氣,明明是大熱天的,可是那個人還穿的那樣厚,還是一身的黑色,儼然一副從冰窖裏麵出來似的。
見肖斯琪那樣戒備,那個男人的頭偏了一偏,眼裏一副探究之色,一副“別想給我耍手段”的樣子。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靠近肖斯琪,肖斯琪警戒起來,想要往後退,可是稍稍一動,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被他的氣場鎮住,根本動彈不得,她瞳孔緊縮,隻能看著麵前那人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然後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他的手也很冷,手上青色的經脈非常明顯,青筋交叉起伏,脈絡明顯清晰,看起來就像是剛剛使了很大的力氣似的,可是他鉗住她的下顎的手,並沒有用很大力氣,肖斯琪還是能看出來,他這雙手,好似天生就生這個樣子。
她的下顎被抬起來,讓她看見了那人的臉,不,是那帽子下麵的一張半人麵的麵具。
那個男人帶著半張麵具,遮掉了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隻剩下了一張抿薄的唇,那唇薄且細,唇色是淺淡的絳紫色,這讓肖斯琪想起了常在電視裏看見的那些走火入魔的魔教頭。
麵具雖然隻有半張,但是還是將他的上半張臉遮得嚴嚴實實。
幣修見她以一副陌生人的樣子打量自己,心下一陣不爽,手上的勁道突然加重,讓肖斯琪疼得悶哼出聲,她想說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這讓肖斯琪更加疑問了,難道這一副身子是啞巴嗎?
在昨晚東方弗溪那個男人將她壓在身下淩辱的時候,她試圖大叫過,可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那個時候她就知道這幅身子的嗓子有些問題了。
“你問我是誰?”幣修使勁鉗住她的下顎,那力道大得都快要將她的下顎捏碎,幣修探究的看了一眼麵帶驚惶但是卻強製鎮定的肖斯琪,直覺這個女人有些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