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蒼白,嘴唇和臉上幹的起了屑,頭發油膩,哪裏還有曾精致的模樣。
安拿出裝著張良頭發和骨灰的小囊,說;“微微,張良在這裏。”
微微有所動容,轉頭看了看,顫著手接了過去,咯咯的笑了起來。
然後,帶到胸前。
“這裏離心髒最近,心就不會空了。”她喃喃的說著。
安紅了眼,低下頭,隻能一邊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死多少人你才能幸福呢?還是你始終不會幸福。”微微撫摸著掛在胸前的紅色的錦囊。
她想,張良應當死得其所。
相愛的是不會在一起的,從前,她不信,如今,她不得不信。
所以,若是以後還能有愛的人,便逃得遠遠的,遠遠的看著,知道他還在,就好。
安想,她陪著微微,陪她想張良,陪她頹廢,陪她難過。
如同,當年她陪著她一樣。
難過的看著她整日整日傻傻的笑著,跳著,唱著。
“安,你可以來機場一趟麼?當作一個女人請求,好麼?”安躲在衛生間,聽著伊碟的電話。
她的聲音沒有往日的趾高氣揚,拒絕的話卡在喉嚨,安開不了口。
“我在陪微微。”安低聲說。
那端沉默了,沒有了聲音。
“去吧,去吧。”安轉過頭,看見微微倚靠在門前,脖子上環著鮮豔的絲巾。
如花妖一般。
安掛掉電話,心懸了起來,忽而就想起阿瑾死前的說過的話,亦是去吧,去吧。
“微微,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安說。
“去吧,我不是病人,也不是犯人,我需要一點自由的。”她的表情冷漠,低下頭,擺弄著鮮豔的絲巾。
安震驚,怎麼也沒有想到,微微會這樣認為。
“微微,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不幹預你,我隻是在這陪著你,你需要的時候喊聲。”安說。
“去吧,快去,我需要一個人呆會。”微微說,拉起安的手一路將她拖到客廳,再將門打開,把安用力的推出去。
力氣大的驚人。
安想,微微可能真的需要一個人呆會吧。
伊蝶的語氣那麼哀婉,她想,定是關於阿墨的吧,她便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那麼愛,卻非要離開。
可她知,他還在,還在就好。
“我想,你定是會來的。”伊蝶見安來,說,神色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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