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外投進來的光線,刺的安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孩子,你回家了,回家了。”安母見安醒來,哭著說道。
安躺在床上,除了睜著的眼睛,如同死人一般,緊抿雙唇,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安,你身影要緊,想開些。”江琳說。
思索半天的話,說出口,卻蒼白的沒有一絲力量。
安母的眼淚嘩嘩的留下來,哽咽著說;“是啊,孩子,媽媽隻有你了啊,孩子,你千萬別做傻事。”
安依舊睜著雙眼,沒有一點反映。
微微從後麵走出來,坐在床前,看著安,說;“安,假如許墨沒有去救我,死的人是我,你亦不會心安,我知道,所以,不論怎樣,都沒有圓滿,可我還是想說,安,對不起。”
字字犀利,冷冽;
她清醒了,從張良的世界中醒了過來。
那張大火燒掉了她幻想的世界,可是,安會不會如她開始那般?
“他沒有死,阿墨沒有死。”她睜大眼睛看著微微。
這場麵顧程亦是動容的,思索良久,他說;“可是,你能活到見到他那一日麼?”
即便真的是死了,那麼給她留個希望也是好的。
她終究也沒有長久了。
安終於有了些表情,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劃下。
微微,江琳,安母和安父日夜輪流的守著安,她們怕她會做事任何的傻事,畢竟那般情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這期間,多大的力量,不言而喻。
一個月過去了,安每天拿著許墨的照片在s市的各個角落,像瘋了一般的問路上的每一個人,不知疲倦。
她問;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他叫許墨,他曾是歌星,我是他的妻子,請你們告訴我,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這番舉動,終是震撼了許多人。
各大媒體上紛紛挖掘出安與許墨的愛情故事刊登。
電視台亦是派專人訪問,揚言隻要他活著,定幫安尋到。
然而,終是不了了之。
誰也沒有許墨的消息。
兩個月過去了,大家都默認了許墨已經死去的事實,隻有安還在堅持,她的身體亦是每況愈下,每次會疼到昏厥。
離三月之期,隻差一月。
她是s大當年許墨眾多愛慕者的其中一位,雖無傾國之色,亦是花容月貌,卻偏偏做起那暗戀的卑微之事。
看了眼病床上的男子,雖是消瘦蒼白,仍不該與生俱來的絕代風華,心隨之劃過一陣悸動。
整整兩個月,他依舊不見起色,醒時便不斷的喊著一個安字,之後又是沉沉的昏睡。
安,夏安安,s大最招人嫉妒的女子。
兩個月前,玫酒吧失火,那晚,她恰巧在,正準備從酒吧後門離開之時,看見他不顧一切救出一名女子時被倒下的橫梁砸到,心驚之餘,她吩咐人快速將他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