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貪欲之中,人發現並製定了政策、道德和公正的良好規則;但在現實中,人的邪惡根源隻是得到了掩蓋,卻沒有徹底消除。
為此,帕斯卡爾說,如果總是為別人行方便,別人是沒有理由恨我們的。
帕斯卡爾把世上的一切都是肉體的欲望,或者是眼睛的欲望,或者是生命的傲慢。
他認為,肉體的貪欲、眼睛的貪欲、驕傲等。事物有三種秩序:肉體的秩序、精神的秩序和意誌的秩序。講名利的人是富人的國王,他們把肉體當作自己的目標;詢問者和科學家,他們拿思想當作自己的目標;智者,他們拿正義當作自己的目標。
而這三種欲望形成了三種派別,而哲學上所做的事無非就是追隨三種之中的一種罷了。
尋求真正的利益——普通人把利益放在運氣和外部的物品中,或者至少要放在娛樂中。哲學家顯示了這裏麵的虛妄,並把真正的利益放在了他們能夠放的地方。
而自我意誌永遠也不會得到滿足,盡管它能掌握自己意願的一切,但是,放棄它的那一刻,我們就會得到滿足。沒有它,我們就會滿足;有了它,我們就不可能滿足。
帕斯卡爾說也說,有些人確實看到人類除了欲念之外就沒有別的敵人。那些相信人類的美好隻在於肉體、而邪惡隻在於使他們脫離感官歡樂的人們,就讓他們沉溺於其中並讓他們死於其中吧!
整體的利益
帕斯卡爾這樣呼籲:讓我們想象一個身軀充滿了能思想的軀體吧!
在他看來,我們必須想象一個身軀充滿了能思想的軀體,因為我們自己就是一個整體的一部分,我們必須看到各個部分是如何愛自己的……
比如手和腳都有它們自己的意誌,那麼,除非它們能以這種個別的意誌服從於統治著全身的整體的意誌。否則,它們會處於無序之中,處於極端混亂之中。然而,在隻想著整體的利益時,它們卻成就了自己的利益。
在生活中,如果認為我們配接受別人的愛是錯誤的想法,我們欲求別人的愛也是不公平的,如果我們天生就理智而又大公無私,我們就絕不會把這種偏見賦予我們的意誌。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們天生就有這樣的偏見,因此,我們生來就是不公平的,因為人人都在趨向自我。這是與所有秩序相對立的。
所以,我們必須要考慮普遍的美好,而趨向著自我的傾向就是所有無序的起源,在戰爭中,在政治中,在經濟中,而且在人的特別部位也是如此。
為了使成員們能夠幸福,他們必須有一個意誌,並且使這個意誌服從於整體。帕斯卡爾非常讚同這一點。他說,作為一個成員,隻有通過整體的精神,而且也隻有為了整體,才有自己的生命、存在和運動。
成員彼此分離,就再也看不見自己所屬的整體,因此,就隻不過成為一個正在消逝的、垂死的存在而已。
懷疑主義
帕斯卡爾認為,這個世上,最讓他感到驚訝的,莫過於沒有人為自己的弱點感到驚訝。
人們行為謹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並不是因為這種生活方式的確很好,而是由於好像每一個人都確切地知道理性與正義的所在。他們發現自己不斷地被欺騙,但由於可笑的謙恭他們認為這是自己的過錯,而不是他們向來宣稱所擁有的那門技藝的過錯。
然而,世界上有那麼多這樣的人,他們因為懷疑主義的榮耀而不做懷疑主義者,以便顯示自己能夠具有最奇妙的見解,他們相信自己處於天生的智慧之中,而不是處於天生的、不可避免的軟弱之中。
沒有什麼能夠比有些人根本就不是懷疑主義者更能加強懷疑主義的了,如果所有人都是懷疑主義者,那他們可能就錯了。
而懷疑主義又是什麼呢?帕斯卡爾是這樣看待懷疑主義的:
懷疑主義者——極端就像缺乏智力一樣,被指責為瘋狂。
懷疑主義——這裏的每一件事物都半真半假。本質上的真理並非如此,它是純粹且完全真實的。這種混合既玷汙真理也毀滅真理。那沒有什麼是純粹真實的了,因而如果真實指的是純粹真實,就沒有什麼是真實的。
帕斯卡爾認為,反對懷疑主義。這是一個奇怪的事實,不把這些東西搞得模糊不清我們就不能給它們下定義,而我們卻又信心十足地談論它們。即使我們盡可以對其確實性打賭,但這並不就是絕對令人信服的,因為我們知道,我們經常從不同的前提下得出相同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