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釋:
[1]俞大綵《憶孟真》,載《傅斯年》,嶽玉璽等著,山東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
[2]《胡適研究叢刊》,第3輯,中國青年出版社1998年出版。
[3]《傅斯年全集》,第7卷,歐陽哲生編,湖南教育出版社2003年出版。
[4]檀島,即夏威夷群島著名的檀香山島,美國太平洋艦隊大本營所在地。
[5]《蔣介石年譜》,李勇、張仲田編,中共黨史出版社1995年出版。
[6]台北“中央研究院”史語所傅斯年圖書館存傅斯年檔案。
[7][8]大綵《孟真與我》,載《傅斯年》,嶽玉璽等著,山東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
[9]《石璋如先生訪問紀錄》,陳存恭、陳仲玉、任育德訪問,任育德記錄,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2002年出版。
[10][13]璋如《考古方法改革者梁思永先生》,載《新學術之路》,台北:“中央研究院”史語所1998年出版。
[11]載《安陽發掘報告》,第2期,第609-625頁,中央研究院史語所編,1933年出版。
[12]載《曆史語言研究所集刊》(外編),載《慶祝蔡元培先生六十五歲論文集》,第555-568頁,1935年出版。
[14]夏鼐《考古學家梁思永先生》,原載《新建設》,1954年第6期,轉引自《夏鼐文集》(上卷),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出版。
[15]《李濟與友人通信選輯》,李光謨輯,載《中國文化》(北京版),第15、16期,1997年12月。
[16]此處令人感到有些突兀。為何傅在頌揚林徽因的同時,突然從半道扯出一個冰心來為其墊背?且明確表示林的才學“至少在謝冰心輩之上”,此種語氣顯然含有對冰心輕視的意味。傅何以要弄出一個不相幹的冰心與林對比,難道傅與冰心之間還有“太太客廳”的糾葛與過節嗎?
從傅斯年、冰心的人生曆程看,二人沒有特別的交往,也沒有明顯的矛盾。據梁實秋與費孝通等人說,當年冰心留美時已是國內知名的女作家和詩人,加上外表文靜高雅,得到了許多熱血正盛的男生青睞,一時間求愛者雲集,在美利堅合眾國那塊充滿野性與朝氣的土地上,上演了一場好萊塢式的愛情追逐大戰。但在五彩繽紛又夾雜著刀光劍影的情場上,多路來攻的英雄豪傑隻能在圍城之外來回兜圈徘徊,無法破門而入,來一個生擒活拿。縱然有強悍之將如顧毓琇者,用盡全身氣力,一次又一次發起強攻,其結果仍無法突破冰心那冰冷如鐵、固若金湯的防禦體係,大敗而歸。在各路攻取的人馬中,平時不聲不響的吳文藻堅信世間無不破之城與不盜之墓,乃抖起精神,以《孫子兵法》所倡導的巧取製勝之道,利用獨特的火攻戰術,幾個回合下來,使冰心防線產生雪崩,從而一舉拿下,取得了令人喝彩又被眾人嫉妒的輝煌戰績……而這部大片中上演的一切因緣際會、愛恨情仇,與傅斯年皆毫無幹係,可見傅對冰心的輕視,與世俗的愛情觀或弗洛伊德的情愛欲望理論都沒有直接關聯。有人謂冰心當年寫《我們太太的客廳》小說,諷刺林徽因與“客廳”裏的知識分子,產生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負麵影響,引得與“客廳”有聯係的傅斯年大為不快,並對冰心如此輕率加輕狂的做法,產生了厭惡與輕視之感,從此懷恨在心。此次借向朱家驊進言的機會,正好把林徽因與冰心放在一起做一對比,以揚林抑冰的方式,達到出一口惡氣的目的雲雲。
以上說法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冰心確是有她的人格缺陷,據北大教授季羨林回憶說:“我於1930年考入清華大學,入西洋文學係(不知什麼時候起改名為外國語文係)。西洋文學係有一套完整的教學計劃,必修課規定得有條有理,完完整整。但是給選修課留下的時間卻是很富裕的。除了選修課以外,還可以旁聽或偷聽。教師不以為忤,學生各得其樂。我曾旁聽過朱自清、俞平伯、鄭振鐸等先生的課,都安然無恙,而且因此同鄭振鐸先生建立了終生的友誼。但也並不是一帆風順。我同一群學生旁聽冰心先生的課。她當時極年輕,而名滿天下。我們是慕名而去的。冰心先生滿臉莊嚴,不苟言笑。看到課堂上擠滿了這樣多學生,知道其中有‘詐’,於是威儀儼然地下了‘逐客令’:‘凡非選此課者,下一堂不許再來!’我們悚然而聽,憬然而退,從此不敢再進她講課的教室。”(《憶陳寅恪先生》,載《懷舊集》,季羨林著,北京大學出版社1996年出版)從這段回憶看,冰心除了當年撰寫《我們太太的客廳》諷刺與梁思成、林徽因交好的學界朋友,並引得林徽因派人送給她一壇山西陳醋以示報複外,的確有剛愎自用、自以為是、令人不太喜歡的一麵。但這些事仍然與傅斯年無關,看來傅氏對冰心的鄙視必有更複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