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諭紀澤》,載《曾國藩家書》(下),嶽麓書社2002年出版。
[22]《從清華園到史語所——李濟治學生涯瑣記》,李光謨著,清華大學出版社2004年出版。
[23][25][26][27]曾昭燏日記》(未刊本),南京博物院保存。
[28]曾昭燏《彭山漢代磚室墓》,載《曾昭燏文集》,南京博物院編,文物出版社1999年出版。
[29]《李濟與友人通信輯》,李光謨輯,載《中國文化》(北京版),第15期,1997年12月。
[30]《四川彭山漢代崖墓·結束語》,南京博物院編,文物出版社1991年出版。
[31][32]正勝《通才考古學家高去尋》,載《新學術之路》,台灣“中央研究院”史語所1998年出版。
[33]夏鼐《考古學家吳金鼎先生》,載南京《中央日報》,第6版《泱泱》副刊,1948年11月17日。
[34]《吳金鼎致李濟》,載《從清華園到史語所——李濟治學生涯瑣記》,李光謨著,清華大學出版社2004年出版。
[35]據與傅斯年、陳寅恪二人同在德國柏林留學的羅家倫回憶說:當時中國留學生讀書的普遍趨向、治學風氣大都是“先博後專”,求知欲極其旺盛,又各懷學術創獲的雄心壯誌。“朋友中陳寅恪從哲學、史學、文字學、佛經翻譯,大致歸宿到唐史與中亞西亞研究,又供他參考運用的有十六七種語言文字,為由博到精最成功者。”(羅家倫《元氣淋漓的傅孟真》,載台北《中央日報》,1950年12月30日)
從保留下來的64本之多的陳寅恪學習筆記看,當時除梵文和巴利文外,陳氏還學習過藏文、蒙文、滿文、突厥文、回紇文、朝鮮文、印地文、俄文、波斯文、希伯來文等多種文字。至於陳寅恪一生究竟懂多少種文字,當時學術界中人和日後的研究者皆無定論,據陳氏在西南聯大時期的研究生王永興說,陳氏“具備了閱讀藏、蒙、滿、日、梵、巴利、波斯、阿拉伯、英、法、德、拉丁、希臘等十三種文字的閱讀能力”。(王永興《陳寅恪》,載《中國史研究動態》,1979年第8期)
另據陳氏的再傳弟子、台灣學者陳哲三雲:“他(陳寅恪)所會業已死了的文字,拉丁文字不必講,如梵文、巴利文、滿文、蒙文、藏文、突厥文、西夏文,及中波斯文非常之多。至於英法德俄日希臘諸國文更不用說,甚至於連匈牙利的馬紮兒文也懂。”(陳哲三《陳寅恪先生軼事及其著作》,載台北《傳記文學》,第16卷第3期,1970年)麵對諸種說法,陳寅恪的侄子陳封雄後來較為謙虛、平和地對外宣稱:“一般說來,他能讀懂14種文字,能說4、5國語言,能聽懂7、8種語言,是大致不差的。這些成績基本上是他在36歲以前取得的。”(陳封雄《卌載都成斷腸史——憶寅恪叔二三事》,載《戰地》,1980年第5期)求學時代的陳寅恪嚐自言:“寅恪平生治學,不甘逐隊隨人,而為牛後。”(《朱延豐突厥通考·序》,載《陳寅恪史學論文選集》,第513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出版)這是他的誌向,也是實至名歸的一種境界。
當陳寅恪在國外學業大成,載譽而歸,出任清華研究院導師後,聲名日隆,為學界同人廣為推重。從陳的學生劉隆凱整理的當年課堂記錄,陳寅恪在考證講解唐代白居易那篇著名的《琵琶行》時,陳氏廣征博引,以此考出了那位“千呼萬喚始出來”的倡女原籍何處,什麼人種,多大年齡赴長安為妓,屬於幾流妓女,在什麼年紀金盆洗手成為“商人婦”,與那位茶商是正式結婚還是同居關係等。每一步考證,皆縝密謹嚴,無不令人拍案叫絕。因而,陳寅恪每次授課,除學生外,因羨慕其學問之廣博與才情之高,清華的吳宓、朱自清等名貫一時的教授皆前來聽講,因而陳寅恪便有了“教授的教授”之美譽。對陳氏通今博古、學貫中西的鴻學碩論,目空天下士的傅斯年於敬重推崇的同時,深感自愧不如,甘拜下風,並慨歎曰:“陳先生的學問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陳哲三《陳寅恪先生軼事及其著作》,載台北《傳記文學》,第16卷第3期,197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