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看他這佯:就打趣說:“你又不是小學生,何必這麼認真呢?難道還怕挨先生的罵嗎?”歐陽修笑了笑說:“我這麼一大把年紀:當然不會有先生來罵我了,可是這個集子,是要留給後人看的,我這樣認真修改,就是擔心文章裏還有毛病,怕後生們笑我呢!”凍粥充饑的範仲淹
收入小學語文第6冊的《江上漁者》和初中語文第五冊的《嶽陽樓記》,都是北宋文學家範仲淹的作品。
範仲淹的父母早亡,貧寒的家境使他上不了學,隻得一個人跑到一個憎舍裏去讀書。他的生活十分艱難,往往是晚上煮好一盆粥,等第二天凝固以後,就用刀劃成四塊,早晚各取兩塊充饑,再把用鹽水浸過的野菜莖當作副食。有一次,一個朋友來到他的住處,發現他的生活竟然這樣艱苦,便主動從家中帶來一些酒肉,可是幾天後,這個朋友再次來時。發現那些東西竟原封未動,心裏好生疑慮:嫌我的菜肴太少,還是怨我的東西太孬?範仲淹看出了朋友的心思,便一把握住他的手,滿含熱淚地說:“我很感激你的厚意,隻是平時吃慣了,如果現在貪圖吃好的,將來怎麼能再吃苦呢?一個人如果不讀書,胸無大誌,吃飽喝足,生活舒適也沒有多大意思。”朋友讚同地點了點頭,對範仲淹十分欽佩。
粗茶淡飯磨礪意誌,勤奮刻苦,終成大器,範仲淹最後官居宰相,可謂高官厚祿,但他仍沒有忘記民生疾苦。在《江上漁者》這首小詩中,詩人是這樣寫的: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裏。
詩雖短,給我們展現了漁民捕魚的驚險畫麵:漁舟像一片樹葉,在浪峰波穀裏時出時沒,船翻人亡的危險隨時都可發生,然而為了生活,漁民不得不在風刀浪劍中冒險穿行、臨江遊賞的遊人,隻曉得鱸魚的鮮美可口,可曾理解到漁民的艱辛?
在《嶽陽樓記》一文中,他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一千古名句,成了中華民族曆代賢人誌士的座右銘。
“甜酸苦辣”
據說,《聊齋誌異》的作者蒲鬆齡,在搜集材料和寫作的過程中,曾得到一位駝背老人的指點。這老人曾對他說,要做到“甜、酸、苦、辣”四個字,才能收集到故事並把它寫好。所謂“甜、酸、苦、辣”,駝背老人解釋說:
“甜是嘴巴甜,對人要和氣,稱呼要好聽,男女老少都接近,故事一定多得寫不贏!”“酸是心腸酸,故事裏的人傷心,你就流淚,要是長了木頭心,故事哪能感動人?”“苦是寫故事要做到寒冬臘月不怕冷,大暑炎炎不怕熱,無衣無食不怕苦。”“辣是故事該辣的地方要辣,不要怕傷人,辣了能醒人。”以上四個字,蒲鬆齡都照著辦了,果然寫成了深受歡迎的不朽之作《聊齋誌異》。
蒲鬆齡寫書
蒲鬆齡懷才不遇,屢屢落榜,晚年索性專心著起書來。這事連康熙皇帝都聽說了。一次,康熙皇帝去山東私訪,決定去蒲鬆齡的家鄉私訪他。
這日,康熙帝按人們指的路,找到了蒲鬆齡的家。隻見大門敞著,連條狗也沒有。他在院裏問了幾聲沒人應。隻好進得屋去,見一老頭背衝著門坐在桌前一心一意地寫著什麼。康熙皇帝走近他,他竟沒有發現。皇帝斷定他是蒲鬆齡,於是又放開嗓子咳了一聲,這老頭仍無反應。皇帝又向前走了幾步,探頭一看,那老頭筆走得飛快,字寫得蒼勁有力,不覺暗暗佩服。康熙皇帝在那兒站了好一陣子,看蒲鬆齡隻是一個勁地寫,完全鑽進書中去了,竟連氣也沒敢出,踮著腳悄悄地走了。蒲鬆齡仍一點也沒察覺。
吳敬梓寫書
綿綿的秋雨下個沒完沒了,正在寫作《儒林外史》的吳敬梓已兩天沒有吃飯了,餓得頭昏眼花,躺在床上喘氣。破草屋到處漏水,一滴、兩滴……床前地上濕漉漉的。吳敬梓向妻子說:“給我筆,我的書還沒寫完呢。”“你兩天沒吃飯了,怎能寫呢?歇歇吧。”妻子流著眼淚勸阻他。
在這時候,一個年輕人進來了,他是吳敬梓親戚程驪山的兒子。程驪山欣賞吳敬梓的文才,也關心他的生活和創作。看見秋雨不斷,他估計吳敬梓家裏沒有吃的了,便叫兒子送了3鬥米,2000文銅錢來。吳敬梓正在饑餓難熬之際,看見錢糧,高興萬分,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笑著說:“你真是雪中送炭,快代我謝謝你爸爸。”隨後他叫妻子點火做飯,叫兒子打酒買菜,招待親威,程驪山的兒子不肯吃飯,快步走了。
吳敬棒看見有了錢糧,又可對付幾天了,他對妻子笑著說:“這下讓我寫了吧?”妻子隻好把筆硯給他,說:“你呀,寫書能當飯!”吳敬梓馬上走到桌前,又奮筆疾書了。
柳公權練字
柳公權小的時候字寫得很糟,常常因為大字寫得七扭八歪受先生和父親的訓斥。小公權很要強,他下決心一定要練好字。經過一年多的日夜苦練,他寫的字大有起色,和年齡相仿的小夥伴相比,他的字已成為全村最拔尖的了。
從此以後,他寫的大字,得到同窗稱讚、老師誇獎,連嚴厲的父親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小公權感到很得意。
一天,柳公權和幾個小夥伴在村旁的老桑樹下擺了一張方桌,舉行“書會”,約定每人寫一篇大楷,互相觀摩比賽。柳公權很快就寫了一篇。這時,一個賣豆腐鹵的老頭放下擔子,來到桑樹下歇涼。他很有興致地看孩子們練字。柳公權遞過自己寫的,說:“老爺爺,你看我寫得棒不棒?”老頭接過去一看,隻見寫的是“會寫飛鳳家,敢在人前誇”。老頭覺得這孩子太驕傲了,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看這字寫得並不好,不值得在人前誇。這字好像我擔子裏的豆腐腦一樣,軟塌塌的,沒筋沒骨,有形無體,還值得在人前誇嗎?”柳公權見老頭把自己的字說得一塌糊塗,不服氣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