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與化學家相約(5)(2 / 3)

1854年那場克裏米亞戰爭,因為俄國人用了諾貝爾工廠生產的水雷才得以僥幸獲勝,工廠的擴建是自然的事。此時的諾貝爾集中精力協助父親研製新的炸藥。一心要製造出一種威力更大的火藥。一天,兒時的家庭教師,有名的化學家尼古拉·吉寧等人找上門來,要求他們研製新型炸藥。吉寧博士從皮箱裏取出一個小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手掌心上。瓶裏裝著粘稠油狀液體。“這不就是硝化甘油嗎?”“不簡單,現在知道硝化甘油的人還寥寥無幾。”

尼古拉接著做起了實驗。吉寧博士拿起小瓶,往一塊鐵板上倒了一小滴硝化甘油。用火點了一下,硝化甘油“呼”地一下子燃燒起來;然後又往鐵板上倒了一滴硝化甘油,用鐵錘輕輕地砸了一下,隻聽得“啪啪”幾聲,引起了猛烈的爆炸。“厲害!”諾貝爾父子同聲稱讚。

“看到了吧,硝化甘油有極強的爆炸力。然而,不幸的是,發明了硝化甘油的索布雷羅先生卻因為實驗時硝化甘油爆炸而受重傷。當時,實驗室被全部炸毀了。從此以後,他停止了實驗。因為對硝化甘油的恐懼,至今也沒有人再去研究它。”“硝化甘油很不穩定,很容易發生危險,這點必須注意到。但是,我們認定你有勇氣和才能,希望你能研究下去。”從來不把危險放在心上的老諾貝爾當然想接受這個請求。可是還未等他說出口,諾貝爾便搶先說道:“博士,把這項研究交給我吧!”“謝謝你,諾貝爾!這些硝化甘油全部送給你,祝你成功!”從此,諾貝爾走上了一條曲折、悲壯而又輝煌的研究發明道路,與炸藥結下了不解之緣,他把自己畢生的心血獻給了人類的科學事業。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研究是妻子,發明是兒女。”他為了人類的永久和平,終生未娶妻室,他的後半生是在科研和寂寞中度過的。

當時在歐洲,劈山,開隧道,修公路,采礦等大規模工程,仍舊使用著黑火藥。各個國家都希望有一種威力更大的炸藥。因此,西方大國都在各自用新辦法研究炸藥。但是,他們之中沒有一位化學家研究硝化甘油炸藥。隻有諾貝爾·諾貝爾,在彼得堡的一個角落裏,不懼危險,不斷地向硝化甘油發起挑戰。如果把岩石鑿個洞,把硝化甘油注進去再引爆,那麼岩石就會被炸得粉碎。但是,人不能走進去點火或去砸它。如果那麼幹,人也會同岩石一起粉身碎骨。硝化甘油是威力極強的爆炸物,這是毫無疑問的。問題是如何才能引爆它,又安全。諾貝爾在思索著。他因此而發明了雷管引爆技術。

在他的硝化甘油研究正處於研究之中,俄國已戰敗投降了。工廠破產,父親黯然神傷地離開了彼得堡,回到瑞典。諾貝爾也大病一場。幸好有哥哥的精心照料,才漸漸地恢複了元氣。病情好轉,他又一頭紮進了硝化甘油的研究之中。諾貝爾雖然冥思苦想還是不得其解,他把自己研究的經過寫信告訴父親,同父親商量如何突破難關。遠在千裏之外的老爸不久來信說:“在黑火藥中拌上硝化甘油,然後引爆,這也許是一個好辦法。”諾貝爾確信有道理,他立刻進行了實驗,可是仍然不行。他一天到晚就琢磨著這個難題,實驗做了一次又一次。有一天他突然想到孩童時期因玩火藥而受到斥責的事情。當時他把火藥裝在一個罐子裏,把蓋子塞緊,爆炸時就比一般狀態下威力大得多。硝化甘油是否也是這樣呢?他立刻進行實驗。他在一個小玻璃管中裝上硝化甘油,再把玻璃管放入一個白鐵皮罐,在周圍塞滿黑火藥,再聯上導火線。一切準備就緒的諾貝爾同哥哥一同來到河邊。把導火線點著之後,諾貝爾用力把那個白鐵皮罐扔了出去。轟地一聲巨響,河中掀起一個高高的水柱。兄弟倆擁抱在一起,慶賀成功。諾貝爾成功地找到了使硝化甘油引爆的方法。剩下的問題是再找到一種辦法,即不管用多大劑量的硝化甘油,也不管在什麼場合下都能精確無誤地爆炸,那麼硝化甘油炸藥就可以實用了。恰巧這時父親來信說:“我一直在進行炸藥研究,現在已經取得了成果,在黑火藥裏摻進10%的硝化甘油,發明了一種威力很大的新炸藥。

我想立刻投入生產,你們兄弟中是否能有誰回瑞典幫我一下忙。”而立之年的諾貝爾告別了第二故鄉——俄國,回到了瑞典,投到父親的麾下繼續進行炸藥的研究工作。

諾貝爾回到瑞典才知道,諾貝爾家的鄰居們都在背後議論諾貝爾家的事情。他們對老諾貝爾無病卻整天呆在家裏很是看不慣。諾貝爾夫婦對此早有覺察,隻是聽之任之。諾貝爾熱愛和尊敬自己的父母,父親把貧困和別人的議論置之度外,潛心於研究;而母親十分勤儉善良。埃米爾已上大學了。在這之前他們家還沒有人讀過大學,埃米爾不負大家的期望,進了烏普薩拉這所名牌大學。他的學習成績優異,也非常喜歡化學。埃米爾放暑假回來了,他特別尊敬這位體弱多病的哥哥,感情較之其他哥哥更深厚。父子三人在一起共同探索新炸藥。盡管研究的目的相同,然而父子的性格卻迥然不同。父親是個樂天派,性子很急,而諾貝爾卻小心謹慎,很有耐性。父子倆也經常發生意見分歧。諾貝爾認為父親加緊製造的“強力新炸藥”遠遠沒有達到實際使用階段,而父親卻堅持早日公開實驗。諾貝爾不讚成。性急的父親強調種種有利條件,在積極地進行準備。結果還是讓諾貝爾言中了,實驗了三次都失敗了,軍官們嘲諷地說了一通,夾著皮包走了。老諾貝爾很惱火,一言不發,頹喪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諾貝爾一邊扶父親起來,一邊極力安慰他。